赵慕予呼吸一滞。
又是这种暧昧不清的话。
看样子真的一点儿也不怕她会误会。
赵慕予攥紧了双手,不想再和江舟池待在同一个空间里,打算离开教室,可她坐在靠墙的窗边,出去的路都被江舟池挡住了。
尽管如此,她也没有开口让江舟池让开,而是把后座的桌子挪了挪,腾出一条路。
然而就在这时,江舟池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走出了教室。
赵慕予停下了未完成的动作。
当广播声停止,整间教室重新被寂静笼罩的时候,她重新坐下了下来,盯着放在她桌上的那一盒新买的止疼药。
她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个雨天,在她那双新帆布鞋被雨水泡坏的第二天,江舟池送了她一双一模一样的新鞋。
只不过下场和这盒止疼药一样,都被她丢进了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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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
闹钟准时叮铃铃()”地响起,吵醒了睡梦中的赵慕予。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摸到手机,关掉了闹钟。
空气恢复清晨的宁静。
赵慕予的意识却还没有恢复清醒,仍在想着刚才的梦,直到被一片凉意刺激,察觉身下的枕头湿了一大片,才发现自己又哭了。
这一次,这些眼泪是为了江舟池。
为了她年少时的不成熟。
原来过去十年,她都是这样对江舟池的,只顾着发泄自己的情绪,全然不顾他的感受,用尽一些可以让他感到疼痛的方法伤害他。
可是,她都这样了,江舟池也没有想过离开她,而是十年如一日地赖在她的身边。
赵慕予翻了个身,埋在被子里,新沁出的眼泪很快就浸湿了被单。
这几天,她也有好好听江舟池的话,每天都有记得想他。
此时此刻,尤其想。
好在今天她要去学校,没有那么多时间留给她任性地想他。
在迟到之前,赵慕予强迫自己抽离出来,起了床。
这学期,她的课被排在了周四和周五。
谁知一走进办公室,许可就发现了她的异样,关心道:“木鱼,昨天没睡好吗,眼睛怎么有点肿?”
赵慕予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早上起床以后,她还特意用冰袋冰敷了一会儿,结果也没能消肿。
不过,也不能算是没有睡好。
她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想了想,回道:“可能是睡得太好了吧。”
许可笑了笑,倒是没怀疑什么,反而认同道:“你的状态看起来确实比上周好多了。”
一听这话,赵慕予下意识拿起手机照了照自己。
变化有这么明显吗?
她怎么没看出来?
赵慕予还在研究自己的脸,耳边突然传来丁晓晓元气满满的声音:“艾瑞巴蒂
(),早上好啊!我儿子马上就要官宣一个新代言了,到时候我请大家吃饭!”
“丁老师阔气!”
“丁老师豪爽!”
“丁老师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