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荣妃跟恵妃被皇上暂时剥夺掌管后宫的权利后,宜妃成了实际上掌管后宫的人,前段时间宜妃不准后宫之人过度使用纸张,她让张嬷嬷前去内务府领取空白纸张想要练字时,被拒,说是因上个月领取过多造成铺张浪费,财政紧张,后宫应节约省流。
徐香宁倒是
觉得宜妃这是讽刺内涵荣妃恵妃在上个月让人抄写佛经,以致于上个月不少人前去内务府领取纸张,造成所谓的浪费,并非针对她。
宜妃有请,她们自然得过去一趟,本以为是喝喝茶,闲聊一会,听闻宜妃掌管后宫,常常找人过去承乾宫品茶。
她与常常在一路还有说有笑,轻轻松松,但被领着进去承乾宫的内殿大堂后,发现里面已经坐了一屋子人,包括四妃,一看这架势就不是请她们过来喝茶闲聊,更像是三堂会审,她们福福身行小礼后,只听见宜妃下令让人把她跟常常在的宫里人带过来。
徐香宁跟常常在对视一眼,常常在先忍不住开口:“宜妃娘娘,为何要把我们宫里人带过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坐在最中间主位梨花椅上的宜妃一掌拍在桌子上,赤金的护甲跟朱红漆木桌相碰发出响声,手指指着她们呵斥道:“徐答应,常常在,你们该当何罪,说,十四阿哥落水是不是你们在背后指使?”
徐香宁跟常常在又对视一眼,都觉得莫名其妙,她们怎么跟十四阿哥落水一事扯上关系,十四阿哥落水不是是六天前的事了吗?
宜妃五官本就长得大气浓艳,她冷着脸,眼神凌厉,盛气凌人地指责时多了几分唬人威压的气势。
“娘娘在说什么?妹妹不懂,十四阿哥落水与我们何干,十四阿哥不是意外落水吗?”常常在没有被宜妃的
家世唬住,满脸疑惑,“各位姐姐,说话要凭证据,不要诬赖我们。”
“你们谋害皇嗣是死罪一条,还会牵连家人,你们还不快诚实招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十四阿哥落水到底是不是你们在背后指使,老实交代,不然有你们受的!”
“宜妃娘娘,十四阿哥落水与我们无关,同是后宫姐妹,你为何要诬陷我们?”常常在脸色同样铁青,忍着怒火,直盯着宜妃。
被质疑的宜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大喝道:“放肆!本宫位份在你们之上,你们胆敢以这种口气跟本宫说话,你们这是以下犯上,来人,把她们两给摁下去,跪好!”
突然冲出几个人,把她们摁住,徐香宁膝盖遭到撞击,被强行压着跪下去,在常常在还想反抗时,她借着宽大的袖子握了握常常在的手,眼神示意她暂且不要反抗。
她们两人跪在坚硬的金砖上,徐香宁望了望其他三位娘娘,荣妃与恵妃神情凉薄,仿佛事不关己地看戏,而一向和善的德妃此时看向她们的目光充满不善,好似她们是推十四阿哥下池塘的幕后凶手。
“娘娘,你有何证据指证我们推十四阿哥下水,谋害皇嗣是死罪,可诬陷宫嫔亦是杀头之罪,我们清清白白,宜妃娘娘,你不要强行把罪名扣到我们头上,诸位娘娘可是在看着,秉持着公道,荣妃娘娘与恵妃娘娘原先掌管着六宫,可没有像宜妃今
日这样没有证据诬陷人。”
徐香宁可不想让荣妃恵妃两人坐着看戏,要把她们拉下水,不求为她们说话,但也不能任由宜妃诬陷她们。
果然她一说完,荣妃就开口了。
“宜妃,你可有证据证实是徐答应与常常在是幕后主使之人?是徐答应还是常常在,这里面可是有两位小主,宜妃,你说的是哪一个还是说她们合谋?”
宜妃瞥了一眼荣妃,顺带一记白眼,幽幽道:“这不是要审问徐答应跟常常在两人嘛,是不是诬陷,还得审了才知道,十四阿哥还有伺候十四阿哥的人说在十四阿哥都说落水的前两天,他们曾在御花园撞见过徐答应跟常常在,德妃,十四阿哥说这话时,你也当场,我可有说假?”
“没有。”
“徐答应,常常在,你们是不是到御花园勘察地形好找下手的地方?”宜妃转向问她们。
徐香宁心想就凭这定她们的罪,未免太草率了。
常常在直接冷笑出声:“宜妃娘娘,你可曾去过御花园?你若是去过的话,照娘娘的话说,娘娘可是去御花园勘察地形好找对十四阿哥下手的地方?宜妃娘娘去了十几年,岂不是十几年前就存了谋害皇嗣的心?”
“大胆!翠玉,常常在胡言乱语,给本宫掌嘴!”
翠玉想上前掌嘴时,常常在制住她的手,恶狠狠地瞪着翠玉,“你只是奴才,我是主子,我看谁敢打我们,宜妃,无凭无据就诬陷
我们谋害皇嗣,现下宜妃还想屈打成招不成?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了?”
说完,常常在狠狠甩开翠玉的手。
宜妃没想到常常在还是个野蛮性子,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她一个得宠,掌管后宫的妃子还治不了一个常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