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内时,张嬷嬷先去找舒痕膏,结果没找到,怕是已经用完,春喜让玉晴回她房间找一找,正当他们在找舒痕膏想要涂抹伤口时,看守大门的太监王启敲门,说是有东西交给徐答应。
小邓子走出房间,跟王启交谈几句,不到片刻就拿着东西回来了,正好是舒痕
膏,而且是上好的舒痕膏,一共三小瓶。
“王启说这是梁九功梁公公让人转交给徐答应的。”
这估计是皇上特意交代的,虽说她对皇上处罚宜妃等人处罚得过轻而心有不满,不过皇上还记得让人给她拿药膏擦拭伤口,勉强算是将功补过,不过功不抵过。
“还有梁公公让王启转达说今晚还是小主侍寝。”
侍寝,侍寝,侍寝!堂堂一皇帝,脑子里只有侍寝这件事。
她都伤成这样还侍寝,徐香宁翻了一个白眼,没等她擦完药,没有复盘完整个事情的经过,敬事房的人就过来了,她只得拖着“残躯”坐上轿子去侍寝,她没让张嬷嬷跟着,打架时,张嬷嬷护着她也受了不少伤,让她休息休息,反正到乾清宫有人伺候她。
因她受伤,脸上有抓痕,手臂手背也有抓痕,小腿被踢了一脚有一道淤青,其实伤得不重,不过沐浴时,宫女们都小心翼翼地伺候,沐浴结束后还细致地给她擦了药,擦完药才把她送到床上。
不到一刻钟,皇上就出现了,后面跟着好几个人,他手一抬,没有多说一句话,那些跟着的人又很快出去,没敢多看一眼,弓着腰倒退往后退出寝殿。
“哪里受伤了?”
徐香宁看了看皇上的表情,心想她或许可以作一作,至少要让皇上知道宜妃到底是怎么对她的,知道她的委屈,于是一边转身朝向床壁内侧一边回道:“没有哪里
,我好得很。”
“我看看伤哪里了。”
“看什么看,不用看,我死了,皇上也不会心疼,皇上只会心疼宜妃。”
“朕不是责罚她了?你还有不满?”
“我当然有不满,宜妃可是要强行给我扣上谋害皇嗣的罪名,谋害皇嗣可是死罪,皇上你要是晚来一步,说不定我就身首异处了。”
康熙用手捂住徐氏胡言乱语的嘴,倾身过去吻了吻她脸颊,脸上还有药膏的药味,他也没嫌弃,带有安抚的意思。
只是徐香宁没有被安抚到,只是感觉皇上是个花花肠子,他舍不得处罚他心爱的宜妃,既想要宜妃,又想跟她亲热,她用手挡住皇上的亲吻,“皇上,你别亲我,我还在生气。”
“宜妃不会处置你的,你跟她同为后宫小主,她没有权利处置你,朕听说你没让着宜妃,有理有据地反驳她了,此事是十四阿哥说了谎误导了其他人,连朕一开始相信是他人推了十四阿哥,不怪宜妃,只是宜妃冤枉了你,朕也处罚她了,你是觉得朕处罚得不够重?”
她就是这样觉得,不过徐香宁也知道她在皇上心里的份量还没有宜妃重,宜妃十五岁进宫,进宫十五年了,跟皇上也相处了十五年,生了三个皇子,皇上对她的感情自然比她深,为了一个小答应狠狠处罚一个得宠十几年的妃子是不大可能的,只能小惩小诫。
不过她还是别跟皇上争辩纠缠在这个问题,
伤了他们仅有到稀少到不能再稀少情分,再作就真的惹皇上生气了,她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看清自己的身份,她只是一个家世不显,没有子嗣的小答应。
“没有,皇上已替我出头,一开始就相信我没有谋害十四阿哥,这就足够了,宜妃的确是被十四阿哥骗了才有的冤枉我,皇上,我口渴,你先给我倒杯水。”
自从徐氏在他这口渴一回,他就让人在这屋里常备着能喝的山泉水,山泉水清冽甘甜,甚是好喝,他拿茶杯给她倒了一杯。
在徐氏咕嘟咕嘟喝水时,他目光落在她嫣红的唇上,尤其是沾到水珠的唇更红了,衬得她肉嘟嘟的脸庞白皙无比,他摸了摸她脸上那道红痕,“擦过药了?”
“嗯,皇上送来的药膏很好,我感觉伤口已经快痊愈了。”
“哪有这么快,你这张嘴什么时候学会说好听的话了?”
“就刚刚学会的,皇上刚刚亲我,我就学会了。”
被哄的康熙实在忍不住,他喜欢跟徐氏在一起独处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