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额娘只记得她有孕了,倒是忘了她预产期是何时,这么快就生了,小格格康健就好,额娘过几天会让人给小格格送长命锁。”听到自己儿子的孩子诞生,恵妃眉宇之间还是染上几分喜色,不过同时也在想伊尔根觉罗氏连着生了四个小格格,格格没有阿哥金贵,她还是希望伊尔根觉罗氏能生下一个小阿哥,生下嫡长子,不过这话不能与儿子说,不过不能当面与儿子说这话,她可以私底下找来伊尔根觉罗氏说此事,胤禔府上总得有个阿哥傍身才行。
他们又聊了几句,大阿哥胤禔吃过早膳后便离开了。
“娘娘可开心了,从大阿哥说要来见娘娘,娘娘就一直念叨着,今日终于见到,大阿哥越发稳重了,越来越有皇上的影子,丰神俊朗,威风赫赫,娘娘,有这么优秀的大阿哥在,我们永远有倚仗。”
恵妃还站在殿门口看着大阿哥离去的背影,潘嬷嬷的话让她嘴角微扬,是啊,她儿子这么优秀,她这个当额娘的自然不能拖后腿,她当初
“嬷
嬷,慎言,大阿哥是皇上的长子,自然有皇上的影子,那也是他的孩子。”
“这话,奴婢自然不会对旁人说,奴婢只跟娘娘一人说。”
恵妃握了握潘嬷嬷的手,朝着潘嬷嬷笑了笑,潘嬷嬷是她闺阁中的侍女,比她大五岁,跟着她一起陪嫁入宫的,未曾出嫁,这份情谊是后面内务府送来的人无法比拟的,她信任依赖潘嬷嬷,这些话,潘嬷嬷也只会与她一人说,在宫里这么多年,她跟嬷嬷都已经学会谨言慎行。
……
天终于晴了,今日没有下雨,无聊的徐香宁跟常常在撇开人,从长春宫溜出来,要去御花园,不是为了偶遇皇上,纯粹是徐香宁为了验证她是否真的花粉过敏,明明她也去过御花园,可去御花园的那几次,她都没有过敏,皮肤亦无发红,若只是日常,短时间内偶尔碰触那些花丛花朵,处在园中,她会不会过敏。
还没到御花园,一朵蒲公英飞来贴在她脸上,她一抓,细细的绒伞就化在她掌心,她一吹就把它吹远。
“我小时候可爱玩这个了,我家附近的山上有一片蒲公英,我常常偷偷跑出去玩上好一会,不过宫里什么时候有蒲公英了?”
常常在略显兴奋。
徐香宁觉得常常在是为数不多跟她一样不爱针线活,不爱闷在房间内的人,像春喜与通贵人她们喜欢待在房间内刺绣或是缝制衣裳,整天做一些针线剪裁活。
“宫里没
有蒲公英吗?”
“有吗?我以前没见过。”
两人到御花园后先是找寻哪里有蒲公英,还真的在墙角的一个角落处找到,长了一小片,大概几十株,一看就不是那些负责御花园的人专门养殖的,像是自然长出来的。
常常在拔了上面花朵,放在手心里吹散,一朵还不够,又拔两朵。
“香宁,你也来玩玩,我们看谁吹得远。”
徐香宁拔了一朵,跟常常在对视一眼,刚准备吹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稚嫩的嗓音。
“你们在干什么?”
她们同时回头,只看到一个穿着金黄色小马甲,戴着金黄色圆顶小帽子,辫子上系着圆型青色玉坠的小男孩,约莫四五岁,正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们,粉粉嫩嫩,可爱到徐香宁忍不住想揉他的小脸,能穿金黄色,估计是哪个小皇子或是哪个王爷的小世子。
“你们在干什么?你们是谁?”
“你又是谁?”常常在也忍不住逗一本正经问她们的小孩。
“额娘说我是皇子。”
“十四阿哥,十四阿哥……”不远处有人正着急地呼喊,五六个人朝这边跑过来,其中一人急得先抱住十四阿哥,“十四阿哥,你可不能乱跑,娘娘会生气的。”
一帮人牵住十四阿哥后才看向她们,她们眼神比较陌生,平日里是照顾阿哥的人,不认识后宫每一个小主,不过看她们的打扮猜到她们是皇上的嫔妃,赶忙行礼。
“见过两位小主,
还请两位小主恕罪,奴婢眼拙,瞧着两位小主面生,敢问两位小主是?”
“我是常常在,她是徐答应,小阿哥这么小,你们可不能让他乱跑,御花园可是有池塘的,万一掉进去怎么办。”
伺候十四阿哥的宫女夏如佳牵着十四阿哥的小手,毕恭毕敬,认错态度良好,说的确是她们没看好小阿哥。
“多谢两位小主指点,我们下次一定会看好小阿哥,小阿哥,这是常常在跟徐答应,你要叫人哦。”
十四阿哥还热切地看着她们,声音脆脆地跟着喊人。
徐香宁把一朵蒲公英递给他,他学着她们刚刚吹的样子吹了吹,看到散了的绒伞,他乐得连眼睛都似乎变亮了。
“小阿哥,我们该走了,娘娘一会见不到你怕是要担心了,跟常常在与徐答应说再见。”
“再见。”小阿哥挥挥手,还是听话地跟着离开,但明显是还想玩的样子。
等人一走,常常在才说:“十四阿哥看上去就很金贵,不过小孩子挺可爱的。”
她没记错的话,十四阿哥是德妃娘娘亲自抚养,德妃生四阿哥胤禛时还是庶妃,没有资格抚养皇子,胤禛被送去给孝懿仁皇后佟佳氏抚养,不过十四阿哥出生时,德妃已是妃位,有资格抚养皇子,所以十四阿哥是养在她身边的,看上去的确养得很用心。
徐香宁在御花园待了一会,没见皮肤起红,怕待得太久又一次过敏,她被常常在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