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到通州时,皇上发现米价升高,他怕当地官员囤积粮食又高价出售,又令官员时不时督查。
国家不止有大事,也有琐碎的事情。
皇上偶尔跟她聊天,她从中得知。
随着出巡时间久了,她的伤口也逐渐愈合,缝的线也拆了,不过她反手一摸发现伤疤不算特别长,大概十厘米吧,能摸到一些凹凸感,也渐渐开始发痒,她老是忍不住挠它。
只是她反着手不好挠,晚上会让皇上帮她挠一挠,越挠越痒,皇上怕她又把伤口抓破,让人给她弄来清凉的药膏抹在伤口处。
自从受伤后,她基本上跟皇上同住,皇上白天出去不能带她的话,她也会留在皇上住的地方,这样一来,其他几位随从的小主没什么侍寝的机会。
好在随行的襄嫔,密贵人跟章佳氏都没有说什么,也没曾来向她抱怨,还是迎蓉和她说起,她才觉得不对,她寻思着别人也跟过来了,这都快一个月,一次侍寝机会都没有,等回到皇宫里,指不定怎么编排她,她不想树立那么多敌人。
她这葵水似乎又来迟了十几日,她让太医替她把脉,太医把不出来什么,葵水没来,她没法用来月事不能侍寝的借口规
避侍寝,让其他人有机会侍寝,她想了想,其实葵水没来也应该是借口,说不定她怀孕了,自然不能再与皇上同房侍寝。
于是白天,皇上外出时,她就回她被安排的房间,原本此行她跟密贵人同在一间房,只是当她回到密贵人住的房间后发现房间内还有章佳氏,两人倒有些闲心,正在织毛袜。
“妹妹,你怎么过来了?”密贵人见到她,眼里有些诧异,忙放下手中的活,“妹妹好些没有,瞧着瘦了一些。”
“我没事了,这房间……”
“对不住,徐常在,这房间应是你跟贵人住的,只是我们以为你在皇上那住下,我一个人住着孤单,便搬过来跟贵人一起住,一起做个伴,常在今晚可是会在这边宿下,我等会立即把东西搬走。”章佳氏开口,起身说道,样子颇为不安,眼神里带着歉意。
“没事没事,我只是过来坐一坐。”徐香宁笑道,也不怪章佳氏,她都快一个月没跟密贵人住在一块,一直住在皇上那屋,房间虽是分配她跟密贵人住同一间,但也形同虚设了。
“快坐快坐,我们都在给我们的孩子织毛袜呢,这又快到冬日了,出来一趟,都不知道过得这么快。”密贵人笑呵呵地拉着她坐下。
小小方桌上放着木竹篮,里面有一些毛线,木棍,银针,剪刀还有一些碎布。
“这是我给小胤禑织的,还没好,剩下一点点,你看看织得怎
么样,章佳姐姐给十三阿哥跟两个格格织的,她手快,我手慢,她都织好一双了,我才织这么点。”
徐香宁拿起来一看,其实密贵人织得差不多,已经成形,只需要收尾即可,毛线绒绒的,摸起来手感不错,她看了章佳氏一眼,才意识到这应该是十三阿哥胤祥的生母,康熙的孩子太多,她有时搞不清楚那些孩子的生母是谁。
章佳氏又是庶妃,一些晚宴家宴,庶妃一般没有机会出席,她对章佳氏的印象全部来自这次出巡她受伤后,章佳氏随着密贵人来探望过她几次,生了三个孩子皇上也没有给章佳氏位份,这到底是受宠还是不受宠,会不会家世太低,皇上不愿意给位份,她要是生了三个孩子,还是庶妃,她大概会闹一闹吧。
宫里没怎么听说章佳氏,想来性子也比较低调吧。
“两位姐姐的手都好巧。”
“只是无聊打发时间。”密贵人笑了笑,“妹妹你会吗?要不要我教教你。”
“好啊,姐姐教教我。”
密贵人开始教她,两根织毛袜的木棍穿梭来穿梭去,她看着觉得稀奇,密贵人说了两遍,她接替过,显然她没有密贵人那般娴熟,两根木棍仿佛会打架一般,时常碰到,明明是重复的动作,偏偏弄了一会她就有些忘记。
“错了错了,妹妹,你看来是没怎么做过针黹活。”
徐香宁心虚地笑了笑,她还真是被密贵人说中了,她抬眸
见章佳氏也低低地笑出声,她的侧脸恬静,生了三个孩子,她倒是看上去很年轻。
“章佳姐姐几岁了?”她忍不住问了一句。
“她啊,她可能只比你大两三岁,二十三岁。”
徐香宁一惊,还真是只比她大三岁,二十三岁都已经有三个孩子了。
“她十四岁就进宫了,比你进宫早。”
她十六岁进宫其实也差不多,徐香宁顿时觉得皇上简直是老牛吃嫩草,简直是一大祸害。
在她们这坐了一会,徐香宁还是回去了,心想还是算了,她都在皇上那住了那么久,距离回京只有七天了,一个月都过来了,也就不差那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