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要不奴才跟那边的人说一说?”
“算啦,说什么,我都已经是庶妃了,他们看人下菜,我们也只能忍,勉强吃吧,这已经比我们在冷宫里吃得好多了。”
玉晴在一旁也说道:“小主说得对,我们还是先忍一忍,别跟他们起冲突,等小主起势了,再好好惩治那帮人,好在徐常在常常帮衬我们,不然只吃这些,小主怕是会饿着,小主,你勉强吃一些,我们屋里还有徐常在他们送过来的点心,实在饿的话,我们再吃点心。”
“点心你们也吃,别只顾着我,你们吃饱,我才安心。”
这句话让三个人都想起已逝的玉秀,脸上露出悲伤。
大过年的,别处都是喜气洋洋,只有他们这没什么太多过年的气氛。
……
还有三日到元宵节,听闻宫里,尤其是乾清宫跟御花园那边安置了不少万寿灯与其他大大小小,形状不一的挂灯,在夜里看漂亮极了,美轮美奂,原本她想趁着还没酉时,冬天天黑得早,她想过去御花园那边看一看,只是被制止了,说她坏着身子,还是不要随便出门走动。
她只能听常常在跟她描述,那
些灯有多好看,什么形状都有,四角挂灯,六角挂灯,鱼形,菱形,坐莲形等等,她们还可以把坐莲式的灯放进池塘里,听上去十分好玩。
只是张嬷嬷让她别去人多的地方,免得被冲撞到,她也只好听话,老老实实呆在自己房间里,偶尔到院子走一走,散散步,她这肚子过了三个月后开始大起来了,身子笨重。
夜里小腿抽筋不说,她经常感觉到疲惫,每日睡觉的时间变长,等到怀孕五个月,两个接生产婆跟一医女就要到她们这院住下,张嬷嬷她们这几日忙着收拾房间,不仅要收出一间给产婆医女她们住下,还要收出一间产房。
产房里里外外每日都要用滚沸过的热水擦拭一遍,这是她要求的,她不想在自己住的房间生,因为她的房间要住到临产,人进进出出,必然不能像备用产房那样每日用热水擦拭。
这古代女子生产大多是在自己住的房间生产,顶多是生产前用热水擦拭一遍,没有特殊的产房,不过有特殊的产床,这个特殊的产床更像是一个木制轮床,孕妇可以躺在上面,双腿打开让产婆帮忙助产,随时查看宫口打开的情况。
怀孕四个月,徐香宁看着自己臃肿的身子,已经开始有点担心自己生产时的情景,大出血是一定的,这古代不能输血,她这血出去便是出去了。
小产早产难产,每一个都足以让她心惊胆战,有时候她
真想像春喜那样吃药避孕,生孩子真是一道生死关,如果可以,她不想经历,反正孩子也不会是她亲自抚养,也是生了给别人养,她只是有个生母的名号。
焦虑了好几天后,皇上又翻她牌子了。
徐香宁一见到皇上,她肚子隆起,连手指都开始有点水肿,偏偏罪魁祸首身姿颀长,挺拔玉立地站在那,样子看上去并无老态,还很气势非凡,后宫里不少女子都期盼着他的垂怜,莫名的,她心情变得不好,越看皇上越不顺眼。
“见过皇上。”
“用过膳没?”
“用过了。”
“那去沐浴,朕与你一起。”
徐香宁拒绝道:“皇上,你先去吧,臣妾这身子不适合跟皇上共浴,笨重得很,还是分开吧。”
“没事,朕会看着你。”
“皇上,你没怎么伺候过人,你怎么看着臣妾,还是分开吧,臣妾这身子真的不适合跟皇上共浴,皇上毛手毛脚的,可能会伤到孩子。”
这是料定他在沐浴时对她做什么嘛,他不是那么不知分寸的人,康熙见徐氏态度坚决,一脸冷淡,他也就没说什么。
徐香宁比皇上还要早洗完,头发昨日洗过了,她今日就没有洗,皇上出来后,由若兰若梅给皇上绞发,她裹着被衾坐在床上看书,看了一会便觉得累了,孕期真的容易犯困。
她把书放在一边,躺下去,过了一会,她感觉到旁边多了一个人,暖烘烘的身子,她的身子因为
怀孕也暖烘烘的,这屋内燃着银丝炭,足够暖和,于是皇上跟她挨在一起时,她反而觉得热了,往旁边挪了挪,尽量不贴着。
“皇上,熄灯吧,把床帐放下。”
她闭着的眼睛感觉不到亮光后,正准备安心睡觉,只是人又被贴着,她又挪开。
“徐香宁,你为什么今晚对朕摆脸色?”
一听这语气还有点生气了,原本困了的徐香宁睁开眼睛,“我……我哪有对皇上摆脸色,皇上,你别诬赖人。”
“没有吗?”
“没有。”
“那你躲什么,你怀着孕,朕召你过来,你应该感激涕零才是。”
按理说怀孕的小主不能侍寝,一是为了皇嗣着想,两人行房可能会伤着胎儿,二是皇上嫌弃怀孕的女子变丑了,不想再给予恩宠,也就是失宠,皇上说召她过来,她应该感激涕零,这完全是他一个上位者,男人的想法。
“皇上,你若不召我侍寝,说不定我就不会怀孕,我不怀孕也不会变得不好看,惹得皇上嫌弃,千错万错都是皇上的错,我为什么要感激涕零。”
“朕没说你不好看,朕没嫌弃,刚刚明明是你在躲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