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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香宁是收到两封信,先拆开她阿玛给她写的信,信中内容大多是家里琐事,不过她看到她阿玛升职了,从七品知县升为福州知州,从五品,不知是不是皇上给他升的,不管怎么样都算是一件喜事。
至于皇上写的信,他一看就是故意运用一些没教过的字,她只看懂了三分之一,剩下的全靠猜,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骂她没良心。
眨眼来到五月,离她的预产期越来越近了,她这肚子已经大得不像样,至少对她而言是不像样,当她跟春喜说的时候,春喜笑了笑,说她这哪里算是大,密贵人那一胎才算是大,她只能算是正常。
“你这一胎倒是安
稳。”春喜是真的觉得香宁这一胎安稳,跟着皇上出巡畿甸的途中怀上的,回到宫里安生养胎,一路无事到八个月,她还以为有人想害香宁这一胎,好在平安无事,再过二十几天,香宁就要生了。
“现在我只盼着平安诞下孩子,生产时能顺利。”
“你想是阿哥还是格格?”
“都可以。”
“实话,我要听实话。”
徐香宁认真想了想,皇上说过如果是格格就交给她亲自抚养,不知皇上还记不记得,阿哥还是格格,其实她也不知道她是想要阿哥还是格格,大清的格格都是远嫁抚蒙,阿哥的话,其实后面出生的阿哥也参与不到夺嫡中,年纪太小,前面的十几个阿哥已经在朝中做事,开始培植自己的势力,他们还只是在牙牙学语,哪里比得过,哪怕皇上属意后面出生的阿哥,恐怕也争不过前面几个阿哥。
不过她既然与端嫔说好了,她不能反悔。
“阿哥吧,格格的话,十几岁便要出嫁,她的一生怕是凄苦的。”
“我觉得阿哥好,希望是个阿哥。”春喜笑道。
与此同时,承乾宫,宜妃原本想去徐常在那坐一坐,又想到徐常在已经八个月的身孕,万一出什么事,徐常在赖在她身上怎么办,她可不想背上一个谋害皇嗣的罪名,可闲着没事,她还是去恵妃宫里坐一坐。
恵妃难得没在看账册,在她院子里浇花。
“姐姐,这种粗活,你交给奴才
们干就好了。”
“本宫也只是闲着没事,宜妃,你不是说去找徐常在聊天嘛,怎么找到本宫这来?”
“妹妹想了想,徐常在都八个月身孕了,怕是身子不便,接待不了妹妹,况且姐姐这近一些,来这方便,还是说姐姐不欢迎妹妹?”
“本宫怎么会不欢迎,来人,给宜妃娘娘端一杯茶过来,还有拿些点心。”
宜妃看着恵妃还在浇花,那花都开得鲜艳,哪里需要浇水,还背着她在那浇水,看起来不像是欢迎的样子,“不用了,妹妹那什么好茶好吃的点心都有,不缺这点吃的,姐姐,徐常在都八个月了,再过十几二十天就要生了,姐姐,你猜她这胎是阿哥还是格格?”
“这本宫哪猜得着,这得靠太医把脉。”
“难道姐姐没问过给徐常在把脉的太医吗?”
恵妃这才转过身,放下花洒,用帕子擦擦手,浅笑道:“宜妃,本宫有问过,不过你跟我都是生过孩子的人,这把脉也不是十分准确,太医说是阿哥,我猜也是阿哥。”
宜妃自然也找来给徐常在把脉的太医问过,都说很可能是阿哥。
“若是阿哥的话,以皇上对徐常在的宠爱程度,这小阿哥有可能凌驾在其它阿哥之上。”
恵妃轻笑一声,看宜妃的眼神带有嘲讽:“宜妃,你到底在想什么,皇上对阿哥们都是一视同仁,生母再得宠,也只是常在,还凌驾,皇上对阿哥们都是一视同仁
的,不可能凌驾。”
“皇上哪有一视同仁,太子惹出那么大的事,皇上还不是简单责罚太子。”
“宜妃,慎言,你我同为后宅之人,不宜讨论前朝跟阿哥的事。”
宜妃只能闭嘴,略显忿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