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贵人那日那么狼狈,不像是作假,她说的是真的,只是凶手还需细找。”
贵嬷嬷点头,道:“徐贵人这除了第一日气势汹汹地要找凶手,这几日又突然偃旗息鼓了,娘娘,你说她这是为什么?”
“不是说她又病了吗?”
贵嬷嬷接着说:“是病了,那池塘上面都是结冰的,她大难不死也是厉害的,不过病归病,为何徐贵人这几日好像像是没发生过事情一样,也不过来问娘娘此事的进展,是不是她自个已经找到凶手了?”
“本宫猜她那日就找出推她入水的人,只是她不想说,她既然已经知道凶手是
谁,自然也就不关心我们这边的进展。”
贵嬷嬷惊讶:“那日就找到人了?娘娘怎么知道?”
“本宫猜的,我们查我们的,徐贵人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我们怎么着也得给她一个交代,继续查,一定要查出凶手,不然后宫那些人都以为本宫好糊弄。”
“是,奴婢会交代下去的。”
……
皇上不在,而后宫里一点风吹草动依旧传得很快,近期传得最快的事便是徐贵人被人推下水意图溺毙一事,其次就是十一阿哥病重一事,十一阿哥是宜妃所生,也是被宜妃亲自抚养,只是到六岁后搬到阿哥所,十一阿哥本来就体弱多病,但生病归生病,也很少传出病重的消息。
宜妃这几日都在照顾十一阿哥,无暇顾及其它。
荣妃去探望过一次,见十一阿哥看上去真的不好,给皇上写了一封信,也宽慰宜妃几句,让太医只管看顾十一阿哥,宫里有的好药都可以用上,不用节省,她都不知道这十一阿哥能不能撑到皇上凯旋归来。
宜妃平日打扮得精致妖艳,为了照顾十一阿哥,人都不怎么打扮了,也憔悴不少,听说日夜都守在十一阿哥床边,不假他人之手。
在十一阿哥病重时,徐贵人落水一事有了眉目,说是那两个太监到溪春园后迅速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后往长春宫逃窜,她把长春宫的太监都召集过来,也把后宫小主叫过来,宜妃请假。
她先让徐
贵人辨认,徐贵人说她在里面没找到人,辨认不了。
荣妃看向密贵人跟她的贴身宫女慕涵,“徐贵人辨认不了,那你们呢?你们当日也算是在场,面貌认不了,身形总能辨别个一二吧,徐贵人受了惊吓,辨认不出来,但你们应该没受到惊吓,这些人,你们细细看一下,哪一个符合凶手的特征。”
密贵人站起来回道:“娘娘,臣妾怕是也认不出,当时臣妾都急着救徐贵人,徐贵人当时还在水里,根本没来得及细看歹人的身形,臣妾怕认错人,错怪好人,冤枉到两个无辜的奴才的话,臣妾会良心不安的。”
“人是往长春宫跑的,有很多人可以作证,跑进长春宫后就不出来了,本宫觉得凶手就在这帮人当中,徐贵人,你再细细辨认一次,你是亲眼看到人的。”
荣妃见徐贵人上前又辨认一次,来回走两趟,最后还是说没找到,她嘴角划过一抹讽刺:“徐贵人,你是真没认出来还是假没认出来,这里面可是有两个人可是被其他人指认的,是你当初要本宫查明此事,你别在这个时候搪塞本宫,这里面真没有杀害你的凶手?”
“真的没有。”
“可本宫查到的不是这样,他们当中其中两个人是被人看见从御花园跑出来,衣服也湿了,跟你遇害的时间吻合,当时在御花园的人不多,就你们几个,不是他们还有谁,本宫是想给你一个交代,
可你好像不想要这个交代。”
“娘娘,臣妾是真的没认出来,臣妾不想随便冤枉人。”
“那你觉得此事该怎么了结?凶手一直没找到,岂不是弄得人心惶惶?”
“臣妾真的不敢肯定,上次臣妾生产时被人下药,不是也没查出来,这都大半年过去了,凶手隐藏得深,臣妾也想找出凶手,只是臣妾不想在找出凶手时诬赖无辜的人,若里面真的有那两个人,臣妾不会不说的。”
“他们不无辜,本宫看陈公公跟于公公就是杀害你的凶手,这么多人都看到了,他们抵赖不得,如果抵赖,本宫只能将他们送去慎刑司,让他们开口说出实情。”
“慎刑司是什么地方,那是能将活人折磨致死的地方,娘娘,若是把他们送过去,怕说的不是实情,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命而胡说八道,既然徐贵人没法辨认,说明可能真的不是他们,既然不是,无凭无据,把他们送去慎刑司是不是太过残忍,娘娘,还请三思。”
荣妃看向说话的佟妃,一时分不清她想干什么,搅混水还是为那两个奴才说话,“既然如此,本宫的能力就到这了,只能查到这么多,此事,本宫尽力了,等皇上回来,本宫再请皇上查明吧,都散了。”
众人告退。
荣妃等人走后,问贵嬷嬷是不是佟妃跟徐贵人走得很近。
“这奴婢不知道,没听说佟妃跟徐贵人关系亲密,不过佟妃这阵子常
常去各宫找人聊天,许是在宫里待得无聊了。”
“她一个不问世事的妃子开始跟人来往,许是真的无聊了。”
佟妃等于被请进宫的花瓶,作为皇家跟佟佳氏的联结,家世虽好,但皇上只会把她摆放在那,只供欣赏,她想佟妃自个也聪明,知道自己的位置,刚进宫前两年安分得很,如今似乎觉得无聊了,开始变得不安分,竟然还未徐贵人说话。
既然徐贵人不想指认,荣妃便把这件事暂时搁置。
前方战事吃紧,皇上不知何时才能从前线回来,十一阿哥的病情越来越重,怕是熬不到皇上回来了,随着十一阿哥的病情加重,荣妃连着写两份信过去给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