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氏抱着那花,沉睡过去了。
脸上很安详,嘴角还扬起了笑容,一定是做了个好梦,没有咳嗽。
神佑和小和尚自然也是离开了。
看着那对夫妇离开,小和尚忽然道“神佑,我有点难受。”
“他们说我是荆国皇后的儿子,荆国皇后是薄氏,荆皇名锐。刚刚那男人,要杀我们。”小和尚道。
他牵着神佑的手,牵的很紧。
他脸上的表情也很平和。
光头还是光头。
可是他眼中却凝起了泪水。
很酸很酸。
师父说,这是修行。
是的,修行,只是修行的一种而已。
神佑有点惊讶,却也更多的是了然。
因为她更早体会到了这种难受。
她没有松开小和尚的手,而是转身,抱住了小和尚。
她轻轻的拍打着十七的后背。
十七也扶着她的后背。
小和尚需要一个拥抱,因为修行真的好累。
神佑也需要一个拥抱,因为人生真的好累。
草丛里的黑衣人的尸体,消失了。
申学宫的黑衣人也不见了。
一切如常。
和尚继续敲钟,挑水,念经。
神佑继续读书,晨练,读书。
那对夫妇,离开了申国,没有再往南走。
唯一有变化的大概是听说小昭后,春日感染了风寒,病重了一段时间。
一直在修养。
昭和宫里,药味很足。
太医战战兢兢。
小昭后自然不会因为一场风寒,病那么久。
小昭后是受伤了,甚至还吐血,内脏伤的严重。
这皇宫里,守卫森严,小昭后居然会被人打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