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口就是一个做糖人的。
老汉面前支着一个小桌子,两手十分灵活的配合,一只手在使劲的咬着鼓风机,鼓风机摇出了风,把火吹大。
他另外一只手拿着烧的热乎乎的糖迅的飞舞,一下子就飞舞出一只小猴,接着又飞出一只小鸡,像是变戏法一般。
中年书生走到街口第一个铺子,就走不动道了。
国师认命的在一边掏钱,并用眼神看中年男子。
老汉看这两人,一个中年,一个像是对方的兄长,年纪稍大了,像是两兄弟一起逛街,感觉很怪异。
不过这两人衣着打扮很不错,看着不缺钱的样子。
他很是热情,以为对方会把他摊位上做的最大的那只凤鸟拿走。
因为这两人都看上去像是读书人,读书人都喜欢这样的东西。
却不想掏钱的那个年纪大的却是把角落里的一只丑牛给抽走了。
那只牛,老汉做的时候,有点手不稳,多哆嗦了几下,牛头做歪了,外形不是很好看。
“多少钱。”国师问。
“八文,你们不要这只鸟吗这只漂亮的凤鸟只要二十文。”老汉推荐道。
国师摇了摇头。
数过去八文钱,这一路,他已经很知道预备零钱了。
而且是预备了熙国的零钱。
熙国的钱币和申国不同,但是在各处钱铺都可以兑换。
熙国的钱最重,一文熙钱能换六七个申钱,高的时候能换八九个。
而荆国的钱币最轻,他们的十个荆钱都只能换一个申钱。
所以荆国人不爱做生意,不喜欢申国,更不喜欢熙国。
他们荆国人辛辛苦苦赚几百个大钱,换成申钱就剩几十个了,到了熙钱就几个了。
两人继续往前走。
中年书生接过那只丑牛,很是喜悦。
老汉听到他们的话语飘来。
“我就想要的是这只。”
“我知道,这只料最足。”
“你吃不吃。”
“我不吃,太甜,牙齿会掉光,你也少吃一点。”
阿鹿脑海里已经有一副熙城的地图。
没有人知道这个谨小慎微的少年,他每天在忙碌什么。
他永远都没有安全感,他在打探前路,也同时在回头看后路。
他很忙碌。
也很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