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是浩浩荡荡。
但是队伍却很稳,并不慌乱。
只是随着传来的消息越来越多,这支队伍越来越沉默。
申国朝廷更加沉默。
那些往日能言善辩的文臣,集体哑巴了。
连那些善于挑刺,几乎每天都有奏章上奏的御史们也哑巴了。
只有老臣,碍面子,骂几句“无耻,真正是厚颜无耻,言而无信真小人。”
大家都知道他骂的是荆皇。
但是就这样骂,也不敢指名道姓。
明明说好了,把鹿寻送走,就退兵的,还送礼物。
结果礼物一样没有见着,那边倒是退兵了,另外一边却直接攻城了。
荆国人疯了吗
这段时间一直昂挺胸,因为写出了闻名天下的制敌国疏而骄傲的叶御史,这会子低着头,不吭声。
他,他可能想到了,也可能没有想到。
荆国人会这样不讲面子,不按常理出招,居然真的直接命令大军攻打申国。
这还在冬日,还在下雪。
感觉荆国的军队不是攻打申城,是在打他的脸。
之前他在奏疏里头头是道的分析,分析荆国局势,分析天下局势,一句话,只要把鹿寻送给荆国,是利大于弊,荆国短期肯定不会攻打别的国家,可是没有想到,荆国转头就给他当头一棒。
荆国派出的是他们的奴隶出生的将军枯木长居。
因为经历过最悲惨的生活,所以枯木长居将军非常冷血。
他的手段,向来就是以屠城为主。
就是要杀的敌人心惊胆战,再无反抗之心才行。
消息传到京城,恐怕现在,平水城已经被屠干净了。
就是不知道,荆军会就此罢休,还是继续南下
再南下,很快就会到京城了吧。
这才是所有人害怕担忧的。
申皇暴躁的坐在皇位上。
看着底下百官,如同演哑剧一样。
平日一个个能言善辩,自己说一句,他们能言百句,千句,现在居然一言不。
除了一个老臣骂了一句,其他人又安静了。
申皇瑥气的要死。
“叶御史”
“臣在。”叶荣弓着身子走出了队伍,站到了靠近申皇跟前的位置。
申皇伸手在身边捞了几次,没有摸到东西,最终把案子面前镇压纸张的镇纸,是一块极好的墨石,很有年代了。
但是申皇此刻哪里还顾得上这个。
还没有开始说话,拿着镇纸就砸上去了。
叶御史不敢躲。
但是还是忍不住歪头避开了一下。
脚步没有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