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想找出这张脸哪里和自己不同。
时间过得越久,尤黎的胆子就越大,他开始小心翼翼地凑上前,鼻尖都快和o4的鼻骨贴上,双手捧着对方的脸,眼睛有睁圆了,很仔细很认地看着人皮和金属交接的地方。
从研究这张脸和自己有什不同变成o4是怎把人造皮和金属衔接得这完美了。
的好厉害。
尤黎像得到了一具大型的新玩具,摸完脸,去小心地碰了碰o4的耳廓,顺着到了对方修长的脖颈。
低着眼凑过去,细小的呼吸闷在口罩里,透出一,打在面前凸起的喉结上。
喉骨也做得好实。
尤黎抬手碰了碰,再多的他就不敢摸了,他之前被o4扔出实验室外待了一儿才进来的,进来之对方挑出的匣子和满实验台的匣子就不见了,被两个机械人送了出去。
也不知道做了什。
尤黎下意识低下脑袋,视线比他反应过来的意识先一步到,实验服的遮掩让他什都看不见。
但也已足够让尤黎不好意思了,他耳根开始烫,口罩里的脸热得不行。
他好像变得有点奇怪。
尤黎不想玩了,他深呼吸一口气,想跳下实验台离开这里,但他的腿是岔开的,膝盖抵在o4的腰两侧,背是对方半护着的手。
对方如果不让开,他很难下的去。
尤黎左右为难,被一具没有体温的机械禁锢在这一个小小的空间里,想走都不知道怎走,他嗓音闷闷的,“你让开一下。”
刚刚识别出他身体哪里难受的机械仿佛失去了听力一般,直直站着不动。
尤黎凑过去,为他出故障了,手心撑在人的肩膀上,倾过去看这具机械的耳侧,“你出问题了吗?”
复制aI跟死机了一样。
尤黎两边耳侧都凑过去看了个遍,戳扯了扯,研究了大半天也没研究个然,把自己累坏了,他和机械僵持了五分钟,企图和它进行交流。
说得口水都干了都没得到应。
尤黎只能放弃地把脑袋抵上去,趴在人肩颈上,准备就这休息一儿。
已到他平时睡觉的点了,他有困了,尤黎就这迷沉沉过了半小时。
复制aI才突然启动,毫无征兆地抬手把尤黎托着抱起来,“晚上十点了,你该去睡觉。”
尤黎被吓醒了,迷迷瞪瞪好一儿,才知觉,o4应该给复制aI定下了什程序,甚至可能有一个精确到秒钟的计划表。
时间点一到,这个复制aI就强制去帮他执行,这只是一个遵守程序的人工智能。
尤黎再怎不情愿,就算说破嘴,哭了都不让复制aI的行动做出任何的改变。
因为冰冷的机械听不懂他的任何请求,它只固执、死板地按照命令去严苛执行。
永不停下。!脑被浆糊沾了一般,只下意识点脑袋,“好。”
等他音落下,o4才退出了这具身体,尤黎眼前的身躯一下恢复到眼神无华的时刻。
尤黎一瞬间松下一口气,从压迫感极强的气氛中一下获救了一般,捂着胸口用力呼吸着,机械人的存在感并不强,更别提跟o4在的时候对比了。
尤黎把脑袋抵上面前缺少了灵魂的身体上,大脑一片空白,在不停地复盘刚刚究竟生了什。
怎这样?怎亲上了?为什突然亲他的脸?他为什要说那句?为什最亲他?他和o4怎能做出这样的事?
尤黎的人生观念好像在一瞬间崩塌了,他之前和小丑亲,和o19亲,有尤敛亲,都觉得没有什,因为说到底,他和他们是同一个人。
尤黎不觉得自己和别人亲了,就对不起另
一个人,可是……可是o4不一样。
这不一样。
尤黎有困惑地低着眼睑,他的呼吸是很快,因为他的心跳在很快地跳动。
他抬起手指,有茫然地触了触自己的心脏,好奇怪的感觉。
闷胀的,让他看什都觉得天旋地转,仿佛踩不在实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