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跌跌撞撞找了许久才找到了夏诗诗的墓碑,恰好旁边就是夏老爷子的墓碑。
唐蔚染缓缓跪在了夏诗诗的墓碑前,抖着手触碰了一下墓碑上她的笑脸,呼吸都停滞了。
“妈妈……”
她呢喃着这陌生却又熟悉的两个字,锥心刺骨的痛,泪如雨下。
“妈妈!”
这歇斯底里的一声,仿佛掏空了她所有的力气,她张开双臂,把身子紧紧的贴在墓碑上,就像小时候依偎在母亲的怀中一样,那么温暖。
“妈妈,是女儿不孝,这么久了才来看您,妈妈……我好想您,好想外公啊!”
“您在天国还好吗?妈妈,我过的很好,很幸运遇到了疼我的奶奶,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委屈。”
“妈妈,我嫁人了,您都没有看到我穿婚纱的样子呢……呵呵,新郎是从前您最中意的男生呢,顾家的老四,顾砚。”
……
唐蔚染每说一句,都是带着笑的,但泪水早已打湿了满脸。
天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落在墓碑上变成了水渍,唐蔚染擦拿出手帕不停的擦拭着,她的妈妈最怕冷了。
雪越下越大,她的手指全部都冻的麻木了,抬头望了望漫天的荒芜,她脑海中又浮现了那漫天的大火,和她妈妈身上喷涌出来的鲜血。
泪水已经凝成冰晶,她拖着麻木的腿咬牙站了起来,伸手抱了抱妈妈墓碑,又抱了抱一旁外公的墓碑。
紧握着双拳,她语气冷若万年玄冰,“妈妈,外公你们放心,我定会让江凌峰身败名裂,不得好死,夺回属于我们夏家的一切!”
随后,她驱车回家,洗了个热水澡,吃了东西,换了一身火红色的运动服,把头高挽,还在健身房找了一个铁棍,这才又开车去了江氏。
江氏的保安看她拎着铁棍,齐齐把她拦住,“你找谁?有什么事?”
唐蔚染眸光轻闪,“我不想跟无辜的人动手,滚开!”
她虽然这样说,但那些五大三粗的保安又岂会把一个小姑娘放在眼里,而且他们要是放她进去了,饭碗可就要丢了。
“我看你是来闹事的,请出去。”
保安队长说完,便想伸手,去按她的胳膊。
唐蔚染可没有心情跟他们周旋,一脚一个,瞬间保安趴了一地。
前台的几位小姐吓的尖叫连连。
均是嚷嚷着要报警,这时江景皓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看到大厅内这副场景,惊慌的看着唐蔚染:“都是你干的?我们最近可没得罪你,你想干什么?”
他声音挺大,但始终没敢向前走一步,唐蔚染现在目光狠辣,全身都是充满了戾气,尤其是手里还拎着铁棍,他根本不敢靠近。
唐蔚染不理会他,只是冷冷的问:“江凌峰在哪?”
江景皓一听不是来找他的,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我爸在办公室呢。”
“他的办公室在哪?”
“六十六楼啊。”
呵!
唐蔚染冷笑,六十六楼,那还是她外公从前的办公室。
她上了电梯,一路畅通,来到这总裁办公室门口,“Duang”一声,将大门踹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