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的人行道被共享單車和電動車占了大半,堪堪只容得下兩個人經過,多一個都顯得捉襟見肘。
所以在撞上迎面而來的路人時,江平野鬆開了握著季應的手,把他撥到自己身前,虛虛擋著他受傷的左手。
等到路人側身經過,他再次與季應並肩,卻不知道應不應該繼續牽上他的手。
僅僅半秒鐘的猶豫,季應已經抬手搭上他的小臂,是一個半挽著的姿勢。
「阿野的手臂也練得不錯。」
平白又受了一句調侃。
作者有話說:
阿野的一些占有欲開始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出現了=3=
順便一說《歷歷萬鄉》真的好好聽,詞曲都寫得很好
第18章
江平野把他送到樓下,互相道了「晚安」後就各自分別。沒有那麼多依依不捨,情侶分別時的眷戀還不太適合他們兩個。
季應踩實了樓梯往上走,感覺手上還殘留著對方的熱度,心情舒暢得想哼小調,連平日厭煩的樓梯都看著順眼了起來。
然而好不容易快到家門口,剛踏上通往頂層的樓梯,就發現家門口的台階上坐著一個人。
那人一雙長腿委屈地蜷起,雙手抱膝,上半身倚著季應家的防盜門,卷出一個極其委屈的姿勢。如果不是感應燈適時亮起,季應的腦海里都要閃過無數的都市異聞與刑偵小說。
沈頌的臉頰通紅,可以想見喝了不少酒,頭髮亂糟糟地散在腦袋上,白色的衣服上沾了不少灰。稍微靠近,酒精味便撲面而來。
看來今晚不太順利。這是季應的第一個反應。
「沈頌?」季應在他旁邊蹲下,抬手拍了拍他的臉,試探地叫了幾聲。但這人已經喝得爛醉,除了不耐煩的幾聲「哼哼」就沒再給半點回應,甚至都不知道是怎麼走到他家門口的。
如果是平時,季應一個人也能把他帶進去安頓好,但他現在也算是半個傷患,再加上一個睡得不省人事的醉漢,只怕還沒站穩兩個人就得一起從台階滾下去。
季應只好打電話把還沒走遠的江平野叫了回來。
「阿野,我有個朋友喝醉了躺在我家門口,能不能回來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