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她立刻去看司马逸轩的剑,她自己佩带的玉她自己晓得,那根红绳她看了许多遍,现在看,司马逸轩剑上悬玉的红绳与她挂玉的红绳确实是完全的一模一样!
不会吧,叶凡的玉,慕容枫的手链,怎么可能同时让她一个人拥有呢?可是,如果皇上真是司马溶,她宁愿丛惜艾是灵魂的轮回!
司马逸轩疑惑的看着她,犹豫一下,问:“你不会是要告诉我,此时那玉仍然好好的在你身上吧?”
“司马逸轩,你不要问我,此时,我心中也是疑惑不解,为何,偏偏是我而不是别人。”丛意儿轻声问。“我以前真的很喜欢司马溶吗?”
“是的。”司马逸轩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笑了笑,说,“其实以前我并不太常见你,倒是你经常的跑到宫里去找司马溶,他常常会去找我抱怨,听他说得多了,有些事情就听入耳中了。你们的情形有些奇怪,以前的时候是你死缠烂打的缠着他,如今到换成他日思夜想的放不下你。”
丛意儿点了点头,轻轻叹了口气,淡淡的说:“只是不知道他可曾有些喜欢过意儿,也不枉当时那么痴心的许下终生。”可怜旧时的丛意儿,所付出的感情,是否值得。
司马逸轩一愣,脱口说:“原来你还是放不下。”
丛意儿一愣,说:“什么放不下?你不会以为我喜欢司马溶吧?当然,似乎应该是我喜欢司马溶才对。可是,——算啦,我也说不清楚,可能以前是喜欢吧,但现在我好像不知道以何种理由继续喜欢他,若不喜欢,似乎心中又怕辜负了这身体的主人,喜欢了,又怕误了这灵魂的终生。”
司马逸轩不解的说:“你的说法很奇怪,身体和灵魂不都是你吗?为何要分开来说。你,似乎是一个谜。”
丛意儿轻轻一笑,说:“猜谜不是太有趣的事情,要费神费脑的,不如你且放开。”
司马逸轩看着丛意儿,一字一句的说:“意儿,你让我动了心,无法再放手,你的心能否只为我而在,若你不爱司马溶,就不要让误会再继续下去,我是个自私的人,我要我们彼此只为对方而在,你可肯答应?”
丛意儿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看着司马逸轩,他说出这样大胆的话,确实在她意料之外,她,有做好接受他的爱的准备吗?
“你不需要考虑任何问题,所有要面对的问题我会一一解决,你只要好好的用心爱我就好。”司马逸轩安静的说,“你是一个让我想要好好拥并娶为妻子的女子,无论如何,我不会放手!你,是我的女人!”
“意儿!——原来你在这儿。”司马溶的喜悦的声音传入二人耳中,并且接着听到一声恼怒的声音。“皇叔,您在做什么?!”
看到司马逸轩握着丛意儿的手,司马溶心中的喜悦一下子消失,他的声音从喜悦变成恼怒,完全的没有跨度。仿佛是垂直的。
司马逸轩安静的看着司马溶,并没有松开丛意儿的手,似乎完全没有看到司马溶的存在,微笑着说:“意儿,凡事交给我处理。”
丛意儿说不出一个字,她也不知如何说。
“放开意儿。”司马溶上前一步,想要伸手去拉丛意儿。
司马逸轩并没有看司马溶,依然目光温和的看着丛意儿,语气淡淡的说:“司马溶,意儿二字可是你叫得的。”
“皇叔,您——您什么意思?!”司马溶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阻挡了他的前进,他不得不停下脚步,恨恨的看着司马逸轩,“意儿他是我的太子妃,我为何叫不得,您本是我的皇叔,也就是意儿长辈,却处心积虑的勾引意儿,您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本王已经让你在意儿和丛惜艾之间选择,你一直犹豫,你根本不配意儿的爱。”司马逸轩始终握着丛意儿的手,目光也始终没有离开丛意儿,语气也始终不急不躁,“她何时是你的太子妃,你的太子妃是丛惜艾,你曾经对本王说,你们是天意注定的一对,你可曾记得?不会此时不肯承认你一直深爱着丛惜艾吧?”
司马溶一窒,瞪着眼,恼怒的说:“皇叔,父王敬让着您,侄儿尊重着您,并不代表您就可以在大兴王朝为所欲为,您若把事情做得太过分,照样会惹来麻烦!意儿她是侄儿未来的太子妃,您,插不得足!侄儿这就是去向父王说起,侄儿要立刻娶了意儿为妻!”
丛意儿心里有着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挣扎,身体和灵魂交织着取舍,司马逸轩的爱情如此直接,没有任何的前奏,就这样认真的要了她的一生一世。而身体却对着司马溶有一份不能完全抗拒的犹豫,旧时的丛意儿的意念似乎隐约仍在,毕竟是爱了这么久的一个男子,如今想要好好的爱,身心突然变得茫然。
“意儿,我们走!”司马溶猛的冲上前,他自知自己的武艺不如司马逸轩,但看着丛意儿的手握在司马逸轩的手中,却让他有着说不出的嫉妒,他一下子拉住了丛意儿的衣袖,“我们此时就去见过父王,我要请父王答应我们的婚事,我收回我的话,我等不到你再次答应我,因为,我不容许任何人再打你的主意,就算你恨我,我也要带你去见我父王,哪怕要动用权势!”
司马逸轩轻轻一带,丛意儿身子一晃,衣袖从司马溶手中挣脱,她的身体被司马逸轩轻轻带到了司马逸轩的身后,被挡在了司马逸轩的身后。“司马溶,若本王要娶意儿,天下就没有人可娶到意儿。你不妨试一试!”
“放开意儿!”司马溶欺身向上,竟然不顾对方是自己的皇叔,并且武艺高过自己,出招相逼。
司马逸轩带着丛意儿身形一纵,避开了司马溶的招式。
“溶儿,你在做什么?!”
司马溶一回头,看到皇上正一脸错愕的看着他,皇后也正茫然的看着他们,丛惜艾微垂着头,似乎在掩饰自己的悲哀,那眼睛里竟然有泪水在强忍,其他人也同样表情讶然的看着他,天,这二太子是怎么了,竟然和轩王爷动起手来?!
“父王,孩儿正要前去找您,求您成全孩儿一个愿望!”司马溶不想多做解释,坚决的说,“孩儿想请父王答应孩儿即刻娶了意儿为妻,孩儿要请父王准许孩儿立意儿为孩儿的太子妃。”
皇上刚要说话,却听到司马逸轩用淡淡的语气却不容置疑的说:“意儿是本王的女人!”
所有在场的人一时无声,只有雨和风在空气中轻轻流动。
丛惜艾面色苍白,呆呆的站立着,身体微微晃动,眼泪夺眶而出,牙齿轻轻咬着嘴唇,却咬出了血痕。她努力想要坚持站稳,但,却无法让自己的身体听从自己的意志,眼前一黑,一下子歪倒在地上。大家全在错愕之中,竟然没有人反应过来。
皇后正巧与她站在同一个位置左右上,看到丛惜艾一下子摔倒在地上,脱口说:“惜艾!——来人,快来人!二太子,你,你——唉,轩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司马溶看到倒在地上丛惜艾,似乎是清醒了些,他心中有些隐约的歉意,只注意这样着急于丛意儿,竟然忘了还有一个丛惜艾。
“溶儿,你太任性了!”皇上有些生气的说,“你这是怎么了,好像中了邪般,丛意儿她到底有什么好的,你与惜艾青梅竹马,怎么说忘记就忘记了,当着惜艾的面,说得如此在乎丛意儿,你真是一点也不考虑惜艾的感受。”
司马溶站着,没有说话,看着奴仆们把丛惜艾搀扶起来,送到软轿上坐下,通过敞开的轿帘,可以看到丛惜艾面色苍白无力的靠坐在轿内。心里一紧,但,回头再看到依然握在司马逸轩手中的丛意儿的手,恼怒的说:“孩儿知道,如今孩儿说得是意儿不是惜艾,孩儿与惜艾有婚约孩儿定会履行,但,孩儿如今要先娶的是意儿。请父王允准!”
皇上一愣,抬眼看着站在司马逸轩身后的丛意儿,有些茫然不解,这几日是怎么了,原来司马溶惟恐避之不久的丛意儿,什么时候开始成了司马溶如此在乎的一个女子?又怎么会和自己的皇弟在一起,而且看样子二人关系亲密,甚至听到皇弟要说娶她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