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曼对小老头的话一点也不感兴趣,倒是杜辉的话此时突然在脑海中出现,‘你弟弟长得更耀眼些,而你妹妹则让人觉得温暖’,她看着池小晚。此时正笑着,眉清目秀,并不艳丽,不过,正如杜辉所说,池小晚是一个让人觉得温暖的女子,她的笑总是淡淡的,做什么也都是随意的,放在人群中,并不引人注目,却不能忽视她天生的恬静气质,如同花静静的开,如果细看,心会微微颤动。
听见小老头在那儿乐呵呵的说:“人呀,各自的命,不能强求,我这人就是不适合娶妻生子,咱就不去惹那麻烦,这样就很好。”
“好啦,我还得回公司,你慢慢吃。老板,多少钱?”池小曼放下筷子,取出钱放在桌上,然后擦了擦嘴角和手,拿出镜子补妆,“晚上杜先生请客,记得穿得漂亮正规些,免得让杜先生说我们不重视。路上我看了一下杜先生所说的饮香食府,好像是刚刚开张的,门面很大,装潢的很气派很有特色,只是,多少有点——我也说不上来,估计小珉会喜欢。记得通知小珉,爸妈我通知,小珉就交给你了,不知道小慧今天回不回来。好啦,我先走了,公司里还有事。你慢慢吃。”
“好的。”池小晚点点头,看着池小曼离开。
“你姐姐属猫呀,就吃这么点?”小老头看了看桌上剩下的饭菜,咂了咂嘴,“难怪体形保持的那么好。这要是那小胖丫头在这儿,估计还不够吃的,她前生一定是饿死鬼托生。”
池小晚一笑,刚要说话,一个人从外面推门而入,口中说:“谁呀,闲着没事在背后叨叨我,害得我打了好几个喷嚏。咦,小晚,你在这儿呀,呵呵,我还真是命好,得,我就和你一起吃了。”
池小晚一下子笑出声来,这真是说谁谁来呀,刚刚小老头正在说那个小胖丫头,她就来了。看着桑心柔再看看一脸惊愕表情的小老头,池小晚无法止住笑,笑得桑心柔一脸狐疑,立刻看向正装着喝茶的小老头,“喂,是不是你在背后又说我什么坏话了?要不小晚不会看见我出现笑成这个样子,是不是正在讲我坏话,我就进来了?”
“没有。”小老头咽了一口茶水,立刻一本正经的说,“我正在向你朋友夸你人是有福气的,你是个有福相的人。”
桑心柔一撇嘴,不相信的说:“你的话只有鬼才肯信。小晚,他是不是说我坏话了?我不信他但我信你。”
池小晚努力忍住笑,说:“他只是说我姐姐不肯好好的吃东西,说如果你在这儿的话,这些菜可能还不够你一个人吃的。”
“好呀,你变相的说我是饭桶!”桑心柔假装生气的说,“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哼,不过,看在你菜做得不错的份上,算了,我不和你计较了。主要是我太饿了,吃完再说。小晚,你姐来了?早知道我早过来一会,你姐太漂亮了,又漂亮又能干,你妈还真是会生。”
“好了啦,吃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池小晚给桑心柔倒了杯水茶水放在她面前,“怎么这么晚才出来吃饭?”
“还不是那个可恶的高主任和江萍。”桑心柔一脸哀伤表情,“我还真是倒霉,那个江萍还真的是一个角,以前真是小瞧她了,让她得了势,我是没有好日子可过了。你走了之后,江萍就去了高主任办公室,她去了不久,高主任就把我找了过去,你猜,她怎么说?”
池小晚摇了摇头。
“高主任说,‘桑心柔,你应该谢谢小江,她说,其实你并不是不想好好的做事,只是没有得到合适的机会,所以,她希望可以和你一起合作来继续一号旧址的文字部分,因为她相信你的拍摄技术是好的,她说,你负责拍照,她负责写文章,一定会做得很好。从今天开始,你们就在一起做这个题目。s公司的总裁杜先生是我们最大的广告客户,他对这个题材很感兴趣,你们要好好的做。’呶,我现在是落入苦海,无法自救,问题是我就算是拍的再好,也得有可拍的内容呀,我可是再也不想拍那个邪门的红烛了,打死我我也敢了。”桑心柔一边吃一边说,“现在可倒好,江萍把事情全都推到我身上了,我要是不带她去旧址看,估计她就可以和主任说,是我不和她合作,你说我倒霉不倒霉。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
池小晚犹豫一下,说:“现在外人是很难进入考古专家组了,自从红烛现的消息有外人知道开始,欧阳伯伯就非常的恼火,已经不准我再踏入那儿半步。”
“唉——不说了,再说,都没有胃口吃饭了。”桑心柔叹了口气,“走一步看一步吧,不就是一个小小杂志社吗?实在不行,走人,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拽过杜辉搭在床尾的白衬衣随意穿上,欧阳蓓拿了杯红酒,喝了一口,递给仍然躺在床上的杜辉,一笑,说:“你还真是个多情种,那个池小曼是不是也是你的猎物?那姑娘只怕是初涉情场,你招惹她做什么,可是害人一生呀。”
杜辉懒洋洋的一笑,坐起来靠在床头,“她和你不一样,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到现在有多少年了?”
“少提那次见面,好好的一个人让你糟蹋了。”欧阳蓓半真半假,走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隔着朦胧的窗纱看着远处的风景,杜辉是个相当有钱的人,住在这儿,视线开阔,活在别人的目光之外,只看得见远处的山恋,下午的阳光透过窗纱照起来,勾勒出欧阳蓓健看性感的身体,微显古铜色的皮肤在这种阳光下有着毒药般的致命吸引力,“你害得我再也不能嫁人。我这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杜辉披上睡袍走了过来,从后面抱着欧阳蓓,声音在欧阳蓓耳边轻轻的传递,热热的气息让欧阳蓓觉得脖子痒痒的,“婚姻算什么,不过是一张纸,说它有效就有效,说它无效就是废纸一张!”
“哼,”欧阳蓓推开杜辉,走进浴室,声音清晰的传来,“少说这些混话,你占尽了便宜,我还想嫁人生子做个完整女人,这算什么?你有老婆,又有数不清的情人,还不知道下一个猎物是谁,我可不觉得这样很好!”
水声传来,欧阳蓓的声音不再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