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珊拉着绿珠出了门立即就问。近半年来小主脾气越来越好,已经极少生气,待身边的人也极为宽厚,宫人偶有犯个小错什么的小主等闲不生气,红珊实在不明白绿珠到底做了什么事竟将小主气成这样。比起她们来小主待绿珠可以说是极宽容的,她也知道绿珠是跟小主进宫,情份不同。
“都是我的错,是我没听小主的吩咐擅自做主惹了小主生气。”
早知小主会这么生气,她说什么也不敢擅自做主。绿珠也不顾冰冷就坐在门槛上,整个人惶恐又丧气。
“到底是怎么回事?姐姐你跟我说说,好歹多个人想想法子、”
“我擅自将小主的衣服给洗了。”
绿珠丧气道,其实绿珠也不明白不就洗件衣服么,小主竟气成这样。
“什么衣服?小主的衣服不都是送到浣衣局去洗么,哪里用得着姐姐你亲自动手洗。”
主子身边的侍候的宫人身份与一般的奴才自是不同,万没有自己衣服的。红珊是去年原主怀孕后才分配过来侍候的,自然不知道之前的事。
“是小主的亵衣里裤,之
前小主都交代要我亲自洗的?”
“莫不是这次小主让你拿到浣衣局去浣洗?”
绿珠点了点头。
“绿珠姐姐你没听小主的吩咐,你自己洗了。”
红珊继续问,绿珠又重复点头。
“等等,绿珠姐姐洗的是小主的亵衣里裤,莫不是小主来月信了?”
宫里有些主子忌讳,来月信的脏衣服一般不会送到浣衣局。
“小主没来月信。”
正是因为知道是小主没来月信所以她才没送去,虽然不知道小主为什么这么做,但她还是怕别人看出假的来。听到这红珊顿时明白了,绿珠不听小主的吩咐怕坏了小主的事了。
“绿珠姐姐,你坏了小主的大事了。”红珊又想到了刚刚的药枣。只怕这枣还真是针对自家小主的。
绿珠一听顿时慌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
“昨儿内务府送来新进贡的红枣,那是泡过药的药枣,我没查出来就用新枣煮了茶做了糕点……”
“那小主没吃吧,小主没事吧?”
没等红珊说完绿珠就急切慌措地打断红珊的话,心里想着小主千万不要有事。
“亏得小主闻出不对劲,不然我便害了小主了。”
“幸好小主没吃。”
听完绿珠也松了口气。
“等等,红珊你说这事与我没把小主的衣服送去浣衣局有什么关系……”
话说到一半,两人互视一眼顿时不约而同的睁大眼睛。
“有人要害小主!”
“难道,莫不是小主,小主她…
…”
“嘘,不要说出来。”
绿珠赶紧捂住着红珊的嘴。
“红珊,小主都没说,咱们不能胡乱猜测。”
想到自己差点害了小主,绿珠内疚不已,她直接就跪在门外,小主没惩罚她,她自己心里却过不去这个坎。
“绿珠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我犯了错,擅自做主不听主子吩咐,虽然主子没罚我但我也不能原谅我自己。”
她一直跪着一直跪到小主原谅她为止,希望小主不要因为她犯了一次错就将她赶走。一想到因为自己差点害了小主,绿珠就为自己擅自做主的行为后悔莫及。
红珊明白她心思也再劝她,想到那些收起的红枣,红珊憨实的脸闪过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