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这种好事儿肯定愿意啊。
路上闲着也是闲着,遇上个爱说话的,胤禶就没停止过八卦。“为何就老二、老三分了出去?不可能只因为他们是佐领吧?”不患寡而患不均,如此也不怕剩下的儿子闹腾?
他听说宜嫔上边兄长有四人,底下还有四个弟弟,宜嫔生于顺治十七年,如今都康熙二十五年了,她弟弟们也该成年了吧。
皇阿哥询问,德昂知无不言,“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分出去的这两个,老二是三官保宠妾生的,就是宫里郭嫔娘娘的亲兄长;另一个是他嫡妻生的,宜嫔的亲兄长。剩下的几个除了需要袭爵的长子和最小的老八,都是庶出。”
郭络罗家的佐领一职都是世袭,三官保继承他阿玛的职位,等他过世他的职位又会给大儿子继承。所以
德昂才会说袭爵。
当然,那是以前,现在德昂不确定了。
德昂带着人没一会儿就来到一座气势恢宏的佐领府门前,如今这座宏伟的佐领府已经不复往日热闹变得冷清起来。这座佐领府门前同样有几个身穿禁军服饰的人把手。
他指着对面道:“瞧见没那就是三官保三儿子的府邸。他的房间是五进宅院,再往里是他二哥家的四进院子。”从宅院的大小就能看出三官保对儿子们的态度。
胤禶满脸不高兴,“你不是说他们看见禁军不会来吗,现在又带着我们到这边做什么,你该不会是耍我们吧?”
胤禶满脸怀疑,那眼神分明再说‘敢骗我们就让你好看’。胤禛虽然没有说话,他坚定地站在胤禶后边,意思很明显。只有万黼仍旧一脸微笑,不过他笑的德昂直哆嗦,总觉得这位比一脸怒容的六阿哥更可怕。
德昂本就是怂包,一个包衣旗的都不敢得罪,更别说皇阿哥。他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奴才可不敢骗三位爷。”他又指了指五进宅院斜对面,“您瞧见那边的宅子没有,那边的宅子没挂门牌,但我们盛京上流都知道那是郭络罗家的。是三官保留给自己小儿子。”
“三官保的小儿子今年二十一,两年前他娶的夫人,不过他官职很低,跟他大侄子一样是司库。您也知道司库一年到头没几个银子,他娘舍不得他,就让他住在佐领府。
听我额娘说三官保家都是他夫人管事,所以他虽然没分家,也早早地就给买好了宅院。”
他伸手比了个五字,“跟他三哥一样,都是五进的宅院。”
万黼打量着德昂指的院子,这个院子就在三官保嫡次子的斜对面,两边建筑是一样高。如此距离,站在楼上应该很容易看见对面的院子。
“你的意思是怀疑他们就在对门?”
德昂点头,“对,据说是三官保夫人怕小儿子受委屈,特意选的地方,目的就是让他哥哥照顾他。这座宅院没有门牌,除了盛京有头有脸的其他人都不知情。所以奴才猜测他们如果要躲的话,这边最合适。”
万黼赞赏的看了他一眼。
胤禶明白,他三哥这是认同了德昂的说法,他往上撸了撸袖子,“那还等什么,赶紧去给我叫门,王八蛋居然敢欺负我额娘,今儿我要打的他们妈不认。”
德昂下意识的去看三阿哥,他看得出来三人中做主的是三阿哥。
给了胤禶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他对着德昂道:“你可知,附近哪里有僻静的适合揍人的地方?”如果这宅子真的是郭络罗家的,里面肯定有很多守卫家谱,他们这样大咧咧上去岂不是送菜?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人约出来,找个僻静没人的地方揍一顿。
德昂仔细想了想,“您看郊外如何?从这里骑马过去不到半个时辰就能出城,那边人烟稀少适合打架。”他摸着头不
好意思的说道,“这几年郭络罗家的小子跟谁不对付都是去那边解决。”
以前郭络罗家的人比这蛮横多了,得罪了他们,那是说打就打从来不顾及场合与身份。这几年反倒是注重起来。
德昂搞不懂为什么,反正对他来说不过是换了个挨打的地方而已。
胤禶狐疑的看着他,“你这么清楚,该不会以前也被他们揍过吧?”
德昂的脸瞬间就红了。他嘿嘿笑了两声,“真是什么都瞒不住六阿哥。”笑过之后,他又道,“不是奴才张他人志气,您别看郭络罗家的人嚣张,人家有嚣张的资本,他家的男丁五岁就开始习武,咱们这边又不太平,等过了十岁,三官保都会带着他们去巡逻。”
每年冬天盛京与蒙古的交界处都会有人作乱,这个时候就需要他们去维护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有的人看见巡逻队会撤退,也有不惧怕他们的。对这些人巡逻队不会留手,都是杀了了事。
在德昂心里,宫里出来的皇阿哥养尊处优惯了,别说见血,出行都是一群奴才守卫着,肯定手无缚鸡之力。别说跟郭络罗家这些见了血的男子比,就是自己也比他们强。
德昂怕啊,但凡皇阿哥们出一丁点事儿,他小命肯定玩完。
所以,他得把这些都跟皇阿哥们说清楚。
“别人我不知道,那个色钦他肯定是杀过人的。”
万黼看出他的担忧,道:“放心,我们兄弟虽然不才
也是自幼习武。假如真的出了事儿,我会告诉汗阿玛是我们逼你的。”
胤禶也不满道:“就是,这还没开始呢,你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再说了,你平日里没少被他们欺负吧,你就不想报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