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按照这个抽成比例,他们这些公侯勋贵别说什么赚钱了,恐怕做这买卖十年都不一定能把“船票钱”给挣回来!
张懋同样眉头一皱,下意识地敲了敲拐杖。
“汤小子,太多了,我们不可能答应!”
“毕竟每个公侯府上都有几百号人等着养家糊口呢,难不成真让我们全都去喝西北风吗?”
老国公一开口,众人纷纷出言附和。
汤昊却是将手中茶杯重重放下,冷笑道:“觉得多那你们可以不做啊!”
“没人求着你们参加这门生意,也没人拿刀架在你们脖子上逼着你们做这门生意!”
“不要忘了,是你们求着本侯,本侯这才去找陛下商议的!”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这个凶狂中山侯的本性瞬间暴露无遗!
偏偏在场之人不是国公爷就是侯爷,论及爵位与他汤昊地位相当,再加上基本都是些权贵二代,何时受过这种鸟气,所以瞬间全都对汤昊怒目而视。
();() 唯独只有张懋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汤昊,忍不住出言提醒道:“汤小子,不要忘了,你也是勋贵的一员!”
这句话,等同于是挑明了说。
可惜汤昊并不吃这一套。
汤昊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然后嗤笑道:“说的跟真的一样!”
“那本侯受难的时候,你们这些人又在什么地方?甚至那朱晖还对本侯落井下石,派遣一个下人过来羞辱退婚,这就是你们说的共同进退吗?”
听到这话,众人顿时愣住了,脸色都不太好看。
简单来说的话,那就是这位中山侯因为保国公朱晖的举动,使得他对勋贵集团心怀怒气,至今都还没有发泄。
说得难听一点,那就是这位中山侯彻底决定倒向皇帝陛下那边,甘愿做那小皇帝的狗,替小皇帝打压公侯勋贵并且搜刮公侯勋贵的财富!
说到底,一切都是因为朱晖那个该死的蠢货!
张懋敏锐的发现,眼前这个该死的野人,就算让他白白睡了自己的宝贝孙女,可是依旧不会对自己归心,甚至还隐隐对公侯勋贵露出了敌意,他瞬间就慌了。
思来想去,张懋只能示弱性地开口道:“汤小子,朱晖的所作所为,只是因为他一人的愚蠢罢了。”
“而他也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了代价,至今都还在诏狱里面不得释,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老夫相信,出海一事关乎重大,若是仅仅凭借陛下之力,是绝对无法在短时间内完成的,但加上我们公侯勋贵的力量,那自然就不一样了。”
“所以不管是从大局出发,还是从私情出发,你都不应该因为朱晖的事情,而拒绝勋贵集团的加入!”
这番话语倒是中肯。
毕竟是张静姝的祖父,汤昊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严重。
“可以降到三成,但有两个条件。”
“其一,保国公一脉不得加入出海贸易。”
“嗯,他们也没资格加入了,陛下已经查抄了他们的大部分家产,剩下那些产业就算是全部变卖了,可能也凑不齐十万两银子了吧?”
此话一出,一众公侯全都变了脸色。
这算什么?
光明正大的报复吗?
但偏偏众人都说不出一句反对的话来!
因为汤昊说的是实情,保国公府都被锦衣卫查抄了,那朱晖上哪儿找十万两银子买船票?
难不成让大家替他分担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