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守拙一愣,“还没,昨晚一直打不通。”
到底是关心则乱,阿翔提醒道:“再打了试试吧,万一打通了呢,对了,我打电话是想问你,今天要不要去买东西,买的话我就跟你一块儿,我在铺子等你。”
“那我……那我打一个。”
挂了阿翔的电话,纪守拙赶紧将昨晚那个号码拨了出去,听筒里不再是占线的忙音,响了两声后,电话竟然被接起了。
“您好,xx医院。”
这医院不像是公立医院,乍一听有点耳熟,又想不起来具体位置在哪儿。
纪守拙连忙道:“您好,我想问一下,是不是有个叫莫愚的病人被送到了你们医院。”
电话那头的女声给了纪守拙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不好意思先生,没有一位叫莫愚的病人。”
“没有?”纪守拙不信,让护士帮他好好查查,可人家护士给他查了好几次,连一个姓莫的人都没有。
“真的没有先生,您要不要问问您这位朋友,看看是不是弄错了医院。”
挂断电话后,纪守拙傻眼了,莫愚明明用这个电话打给自己的,怎么会不在那个医院呢。
他有点蒙,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想起阿翔要来,他神情恍惚地下了楼。
阿翔来得很快,跟纪守拙在铺子门口遇上,顺嘴问了一句莫愚怎么样了,纪守拙答道:“电话是打通了,但是医院说没他这个人。”
哪有这么古怪的事情,阿翔又问,“叫什么医院啊?”
一听医院的名字,阿翔觉得耳熟,想了想随后开口道:“这不是江对岸的那家私立医院吗?”
经阿翔提起,纪守拙这才将这家医院的名字和位置挂上钩,大家都想不通,莫愚的电话为什么会从那儿打过来,更想不通为什么医院没有叫莫愚的病人。
见纪守拙忧心忡忡的,阿翔提议道:“要不过去看看?说不定是护士弄错了也不一定。”
莫愚要是找不到,铺子还怎么开张,大家好歹一起共事了这么久,铺子里的人一个都不能少。
纪守拙点点头,他又朝铺子里看了一眼,“我给定做玻璃柜的人打个电话。”
幸好尺寸什么的都是现成的,铺子里需要的东西,纪守拙心里也有数,他怕他跟阿翔没有及时回来,还特意给邹叔打了声招呼,这才安心离开。
从鹿角街到那家私立医院,得计程车转轮船,到对江时已经大中午了。
这医院在半山腰,附近也没什么车,纪守拙跟阿翔只能走着上去。
“私立医院就给有钱人修建的,你看看,周围连辆车都没有,自己不开车来,就只能走着上去。”阿翔抬头看了眼半山腰的医院,估摸着应该还要走一阵,“到底是什么人把阿愚弄到这家医院来的?”
纪守拙哪儿答得上来,他也纳闷呢,要是有钱的好心人的话,他们还得好好感谢感谢人家。
好不容易走到医院门口,门口冷冷清清的,几乎看不到病人,一旁的空地上停放着几辆黑色私家车,光是看着都觉得价格不菲。
但这医院的大门比他们想象中要难进得多,两人刚踏进大门一步,就被前台的护士小姐给拦了下来。
护士打量了一下两人的穿着,“这里不让随便进的。”
能理解,来这里养病的,都是有钱人,自己跟阿翔这打扮,一看就不是能来这里的人。
纪守拙赶忙解释,“我是来找人的,他昨天被送到你们这儿,叫莫愚。”
院里收了多少病人,哪个病人主治医生是谁,哪个病人在哪个病房,护士都记得清清楚楚,她压根儿没听说什么过叫莫愚。
“没有叫莫愚的人。”
纪守拙得到了电话里一样的答案,他不信,坚持解释道:“真的是昨天送来的。”
“昨天确实送来了一个病人,但应该不是你要找的人,人家姓江,是江氏的二公子。”
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