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轻声道:“蟜儿,寡人有话与你好好谈一谈,今晚便宿在路寝宫,如何?”
“那、那个……”成蟜赶忙拒绝:“王上,已然是后半夜了,时辰不早了,赶紧休息罢,好困啊,蟜也先回去了!”
说罢,一溜烟儿跑了。
成蟜几乎是逃命一般往自己的屋舍而去,他也不知自己慌张甚么,只觉不能与嬴政单谈,也不能与嬴政单独相处,一定会发生更大的“意外”的!
他一口气跑回自己的屋舍,嘭冲进门去,狠狠将门关闭,靠着门板呼呼喘着粗气,仿佛后面有野狼在追赶一般。
“蟜儿?”一道声音从舍内响起,惊讶的道:“你这是怎么了?”
“大哥?”成蟜定眼一看,自己的屋舍之中有人,竟是斗甯。
成蟜惊讶的道:“大哥你不是回去歇息了么?”
斗甯方才的确想要回去歇息,只不过他有些话,一定要与成蟜当面说才行。
斗甯注视着成蟜,目光有些许的严肃,郑重的道:“蟜儿,你实话告诉哥哥,秦王……他是不是强迫与你了?”
“咳——咳咳……”成蟜差点呛着。
斗甯正色道:“其实为兄在来的路上,已然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蟜儿别怕,告诉哥哥,哥哥虽只是楚国的一个中大夫,但也绝不会任由自己的亲弟弟被人欺辱的!”
成蟜脸皮子微微发红,强迫?若说是强迫,的确是有的,不过并非嬴政强迫自己,而是上次自己醉酒绑了嬴政,还顽了极其羞耻的捆绑游戏。
成蟜面色异样,斗甯登时会错了意,温柔的表情冷酷下来,抓住成蟜的手腕道:“蟜儿,他当真强迫于你了?没事,没事了,哥哥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受苦,你与哥哥走罢,只要你同意,哥哥带你走得远远儿的,保证任何一个秦人都找不到你。”
“走?”
嘭——
随着一道质问的嗓音,舍门突然被从外面打开。
嬴政毫无征兆的走进来,黑着脸,沉着嗓音道:“楚国副使这是要将寡人的大行人带去何处?”
咯噔!
成蟜一个头两个大,嬴政怎么来了?还听墙根!这是甚么地狱级别的修罗场?
嬴政的脸色黑压压,大有狂风暴雨之势,斗甯的脸色也不饶多让,他的身材虽然瘦削高挑,远远不如嬴政高大,但板着脸面,一点子也不退让。
斗甯冷声道:“秦王雷霆手段,外臣自然早有耳闻,然,蟜儿是外臣的亲弟弟,便算是拼尽了这条性命,外臣也必要护蟜儿周全!若是秦王想顽,大可以去找旁人,还请高抬贵手,放过蟜儿。”
成蟜连忙劝阻斗甯道:“哥哥,你别说了……”
嬴政却不乐意了,板着脸道:“蟜儿,你唤谁哥哥?”
成蟜:“……”便宜哥哥怎么无差别输出?扫射到友方了。
嬴政强硬的将成蟜拉到自己的身后,一双如狼一般的眼目凝视着斗甯,毫不退让的道:“顽?寡人何时说过对成蟜只是顽顽?若敖斗甯你可听清寡人的话,寡人对蟜儿……是真心实意的。”
成蟜:“……”等等,这是……
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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