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白兴奋的舔了他一脸口水才肯回去,弘昼左顾右盼几眼,突然想起一事。
常通呢?
弘昼抓头,甜酸便来了。
“五阿哥!您总算是回来了!”
弘昼指着身后,“常通。”
“常通还没回来?”
“嗯。”
“五阿哥先跟着奴才回去再说吧,前面就要准备走了。常通那里,奴才等下让人去叫就是。”
年氏和甜酸都知道
弘昼主仆去了哪里,就算常通没跟上白白的马车,后面再跟上一辆,等到了再赶来前面就是,自然不用担心。
偌大的仪仗部队,总不至于走一路丢一路人罢?
弘昼也觉得是这个道理,便点头回去了。他昨晚睡得不踏实,也是很久以来三人同床,人娇小挤在中间很不方便还燥热得很。弘昼隐约记得自己不停地翻身打滚来着,每每感觉凉快一点又被人盖得死死地,他热得不行了!
一晚上没睡好,起来后吃饱喝足又溜达跑了一圈。身在外面,走着走着就比在院子里散步走得远,出行在外的运动量莫名增加也让他身子沉重困乏起来。
就当是坐长途慢行火车,上去就打着哈欠睡下去。
闭眼的一瞬他想到早上醒来的画面,皱了皱鼻子转身对着车墙睡去。
年氏将座下打开,摊开毯子给弘昼盖上,自己则继续坐在下方。下方宽敞,腿脚可以随意的拜访,靠着座上打盹看书都很惬意自在。
一路上停停走走又是一日。
才刚停车,弘昼摸着空空肚子准备去大锅饭,结果看见了莫名的老太监走来,“侧福晋吉祥,五阿哥吉祥。”
年氏看了几眼,“你是?”
“奴才奉皇上旨意,请五阿哥前去一趟。”
弘昼哦了一声,并不意外。
年氏倒是紧张一些,“五阿哥一日里都在车上,不知总管能否告诉一声是何事?”
老太监看着富态和善,衣着也有些讲究,
却不是总管那个品级。年氏说的很客气,甜酸也顺着给了赏钱。老太监笑眯眯道,“侧福晋勿虑,除了五阿哥还有余的小阿哥们都在。”
那应该就是爷爷想孙子,挑两个顺眼的聊两句罢?
年氏如是想,欣然摆手让弘昼跟着走了。
弘昼也没解释,他一路安静的跟着,走了几步身后跟着的老太监道,“五阿哥可要奴才抱去?”
老太监的声音细柔,不像常通等人。院子里的管事太监虽然也上了岁数,但他只是声音尖了一点,并没有眼前这位有点莫名的味道。
弘昼感觉怪怪的,就在老太监偶尔提示下走了过去。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御车前的营帐已经有了棱角模样。康熙虽然在郊外,屁股下却坐着从宫里搬出来的椅子,身旁还放了方桌和茶点等。而在他身前的空处,是老太监嘴里余下的小阿哥。
还有胤禛等人。
跪在最后面的常通忍着悲痛不敢说话,只有一双眸子写了千言万语般,挂着泪水看向弘昼。
弘昼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毕竟是自己拍拍屁股走人,没想到把自己人留下虎口折磨了一天,瞧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哎。
他对着康麻子行礼,“玛法安。”
如此再见过胤禛等人。
胤禟哼了一声,“四哥真是会教人,小小年纪就懂得规矩。”
胤禛不理他,“汗阿玛,弘昼虽有些顽劣,但也知规守矩。想要确认全情,还是要问过他才肯定。”
康熙嗯了一声,像上回一样招了招手。
弘昼乖巧的走上前,“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