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菜还没种好吗?”
胤禛的脸色像是凝固了一样,“问这个做什么?”
弘昼嘻嘻笑,抬头看着胤禛,“阿玛,要不试一下种狼桃?”
胤禛皱了皱眉头,“真的好吃?”
弘昼点头,“酸酸甜甜的。”
胤禛很随意的嗯了一声,不算答应也没有拒绝的样子,摸了摸弘昼的脑袋,“下来,太重了。”
弘昼没有松手,借力往上窜着亲了脸侧一下,这才得意的走到仪仗之中。
眼看着弘昼的身影消失,而阿玛还站在原地不动,弘时神色复杂。能这么厚着脸皮亲亲抱抱的,他就见弘昼这么干的。如果是这样才可以得到阿玛的宠爱,那他是不是……
弘时侧头,和弘历对视一眼。
仪仗中侍卫奴才们着装齐整,各司其职的拿着东西。远远看去,就像是凡间出了一条金龙一般。龙头从龙宫出来,雄武英姿的往外飞出。因为龙身太长,所以龙头已经离开了几丈远,龙尾还在后面游摆玩耍着。
不用前去的皇子皇孙们在宫中恭送出去,因为皇上不在,而尚书房的学
生们学业不可怠慢,所以这段时间的考察就全权交由各位王爷们轮流值守。
作为种田最闲的一位,胤禛当仁不让的第一天值守在前。
本来是胤礽的,可惜这位超品仁亲王还属于废封恢复期,上门寻他不是不见人就是没心情。好不容易心情好了,他却说领了差事,一时半刻都不得空。
胤禛没明白他的不得空,带着二两小菜上门去。
兄弟上门,仁亲王福晋自然是慷慨设宴招待。
席面上,胤礽笑着和胤禛推杯换盏道,“爷这回领了特使的差事,去外藩转转。”
胤禛没反应过来,愣了愣,“外藩?”
胤礽浅啄一杯,冰过的酒从上至下的游走穿透而过,胸膛顿时又滚烫一分。他拿着折扇摆了摆,“外藩是好地方啊,虽然这些年学着自产丝绸,不过这茶叶瓷器就足以赚得满盆金。听说那法国宫廷里,好些贵族们喝得都是咱们福建四川产的茶叶。”
光是想想,就知道这里面有多大一笔钱了。
帮着讨了两回债的胤禛点头,“这确实是好事,上回我去街上还看见景德镇的瓷器也卖了许多。”
不过其中好坏参差不齐,但是都不缺出口就是了。
“所以啊,这就是上好的机会。”
“二哥想要经商?”
“瞧不上?”
“并不是,只是觉得有些不像。”
胤禛有一说一,在他心目中胤礽性子温和,是个懂得风花雪月的人。但因为职责所在,所以幼年时候
的一些情绪等全都收敛起来,成就了这位朝堂之上众人敬仰的太子。
就像他不明白,为何有人站出来质疑太子之位一样,胤礽却自主的放弃了坐拥皇位的机会。
胤礽不以为然,嗤笑道,“你当初挨家挨户的收钱,也不像是个种田的。”
“我自个都没想到。”胤禛轻笑,就是觉得挺有意思的。再且种庄稼轻巧,只要闷头干活就好。
虽然至今为止,也没有太大的收获,但也因为叫他更乐此不彼。
所以世事就这么奇妙。
两人的话,一切都放在酒水之中。各自碰杯,等到酒足饭饱望天醒酒时,胤礽忽然叹道,“听说法国皇帝路易十四好奢好战,国中经济困难。”
可王亲贵族们,却有钱大把大把的买瓷器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