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容沉着,不见丝毫喜怒之色,但恼意已经分明可见了。弘昼多年养尊处优,早已养了一身气,如此已经是生气了。
嬷嬷不敢造次,只能退而留下了这些道具物什,好让弘昼可以自己学习一二。
门前的石中等
人待嬷嬷离开,进来时也很小心,“主子若不用膳?”
“用个屁!”
弘昼粗口而发,看见那些东西更是哭笑不得的摆手,“这东西都收下去,别让爷再看见。”
“是是是,奴才这就都收了,主子莫要生气。”
“爷有什么好气的!简直莫名其妙!”
弘昼皱紧眉头,不高兴的两手抱在身前很忧愁。他就这么随口嘟囔一声,没想到身前的石中却是欲言又止起来,“主子,这,这皇上也是着急啊!”
“着急?”
“是啊!主子您自来就忙碌政事,身边连个人都没有,皇上怎能不急?”
“谁说没人?你们不是人?”
“主子又消遣奴才了,奴才只能帮主子跑跑腿,可内里的事情怎么能够?”
“……爷有琴书!”
不说还好,石中一听弘昼这么亲昵的叫名字,反而笑了起来,“可柳姑娘还不是您的人。”
什么才叫身边人?
那肯定是温香软玉,一同快乐过的才能算。
虽然在场的多是太监们,可这些道理大抵都明白的,对此也是跟着笑了笑。
弘昼不是不明白,可他现在才十四岁,你们这么着急摧残未来的花朵不会太残忍了吗?很多事情他能够理解,但是真的让他小小年纪就……真的有点心理障碍。
他有些不满道,“以后不就是了。”
画南看了看外面,他知道弘昼的脾性和规矩,见没有外人便大着胆子道,“可保贝子都有人了,唯独您身边光秃
秃的,皇上不急才怪。”
“有,有人?”
弘昼想了想,上回弘历好似是这么说着,所以才和堂兄弟们一起同流合污,这才显出他这个人的格格不入。但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带了人回来,这给了长辈们希望又有些着急。
因为他和柳琴书还是干干净净的。
如果知道有这么多人虎视眈眈,他肯定会和柳琴书做个对词,对外应付一下也好啊!
弘昼有些苦恼,画南见此点头,“保贝子不只有高使女,还有富察格格呢!”
“……”
破案了。
弘昼瞬间恍然大悟,感情是因为兄弟之间龟兔赛跑,长辈们对兔子疼爱也有对龟的着急,不希望他被甩的太远。
可问题是,他们思虑都不相同。
弘昼当夜挑灯夜读,将几本漫画书是横看竖看,完全都了解了一遍后次日过去养心殿请安。他不想在闹出乌龙来,争取在出宫前就把自己的态度交代干净,自然就带着对研究的最高态度,认认真真的和胤禛回禀了自己的心得。
他看得懂,只是对于未来的人比较挑剔而已。
弘昼看着胤禛,一字一句咬的清晰解释,“阿玛,咱们大清的规矩向来最严,也从来不允许嫡出前有庶出。儿臣从来不论这些,只想着忙着科学院的事情,可是女人家在后院里难免有个高低。与其到时候麻烦,倒不如干脆清净一点。”
“不想要这么多?”
“对,儿臣身边已经有一位使女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