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穆连榕嘴角微颤,这是报复,赤裸裸的报复!
穆连榕保证,她已经做的很好了。把渡缘当作自己的亲外公看待,事事恭敬,言听计从,严格按照诺言给他当牛做马,洗衣做饭。
可是渡缘还是不满意,整天嚷嚷着要把她丢到山里去喂蛇。
穆连榕保证,她真的不是故意要给渡缘吃煮糊的锅巴让他一大把年纪还拉到虚脱的。
穆连榕保证,她真的不是故意要把渡缘的道袍洗出两个窟窿让他穿起来四面走风的。
穆连榕保证,她不是故意趴在地上说要给渡缘当牛当马骑让他耄耋之年还羞红了脸。
穆连榕保证,
算了不保证了,总归是做什么都不合渡缘的心意。穆连榕穿针引线,看着破烂的道袍,准备大展拳脚,不料却被人横空截胡,来人白发苍苍,大叫一声:“妖孽,放开我的道袍!”
九郎今日练武练的勤,需要好好补补营养,穆连榕寻思着棚里养的鸭子长得差不多了,和小壳说了声,准备抓了给九郎和渡缘煲汤喝。
虽然她做饭难吃,但是经常给人打下手,对于处理家禽还是有一套的。原先她也觉得杀生难免有些残忍,可是将其做成饭菜之后,不禁又感叹一句:“真香。”
于是渐渐丢掉了这种圣母心肠,为我腹中食,上天会保佑你的,下辈子别做鸭了。
割喉放血,鸭子“呃呃”地叫唤着,然后用开水浸泡,最后等羽毛软化后一根根地拔毛。
穆连榕在河边蹲了一个时辰,才把鸭子处理好,然后兴致冲冲地提着宰好的鸭子回到屋中。
迎面正碰上出门的小壳,看着手中的家禽大惊失色。
“姐姐这是?”
“小壳你来了正好,我刚刚处理好一只鸭子,准备给九郎煲汤喝,快教教我。”
“鸭子?”
“嗯呐~”穆连榕兴高采烈。
“姐姐宰它的时候,它有叫唤吗?”
“好像叫了两声。”穆连榕仔细回想。
“那你知道它说什么吗?”
“我跟它是两个物种,我怎么知道它说什么?”穆连榕纳闷,小壳的问题责骂这么奇怪。
小壳扶额,怅然道:“
它说的是:‘我是鹅,我是鹅,我是鹅啊!’”
“鹅?这玩意儿是鹅?”穆连榕一下子愣住了,都是扁嘴的动物,不是鸭子,竟是鹅?
“对不起啊。”穆连榕诚恳道歉。
小壳长叹一口气,舒缓了一下,说道:“没事没事,交给我来做吧,姐姐你去休息吧。”
棚里的家禽通常都是小壳喂的,穆连榕认不太全,只觉得扁嘴的就是鸭子。小壳说过棚里有两只鹅,一公一母,养大了可以用来配种,鹅在市面上还是很贵的,鹅蛋也很贵。小壳原想着以后可以卖卖鹅蛋来补贴家用。
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鹅很凶,很凶很凶,而且很记仇,很记仇很记仇。
现在穆连榕将人家的伴侣给宰了,棚内的另一只鹅看向她的眼神里都面露凶光。
穆连榕小心地给鹅赔不是:“不好意思啊,不是有意的。”
那鹅突然冲天而起,突破篱笆,来势汹汹,穆连榕拔腿就跑。
渡缘见穆连榕被一只鹅追得漫山遍野地跑,开怀大笑,心情都舒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