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季?可是邓陵子后人,如今楚地墨家钜子邓陵季?”
张良沉吟半响,缓缓道。
“哈哈,当真不愧是子房,正是此人。”
项梁击掌大笑道。
墨家自墨子死后,因为理念的不同,加上为了钜子之位,争论不休,很快就一分为三。
相里玺代表的秦墨,比较务实,用技术来换取秦国的支持。
相夫氏为代表的齐墨,则是因为稷下学宫的存在,更倾向与靠言论来服别人。
而邓陵子这一系,则是楚墨,多为武功高强之辈,佩剑行侠义之士,是为游侠。
如果论影响力的话,其实如今还是楚墨的影响力最大。
毕竟楚墨游侠行走下,行侠义之事,锄强扶弱,很是符合此时的民心、
游侠之名,也是自楚地传出,很是影响了一批手中有剑、心中有道的江湖人士。
“前些时日,邓季来这云梦泽中见梁,告知梁一消息。
有咸阳来信与他,曾言及,那贼相李斯和廷尉府密捕梁叔侄二人以及子房,
并不是贼相本意,而是出自秦王十六子嬴高之意。
不知,子房可识得此子?”
项梁捧完张良,脸色有些沉重,摸摸脑袋有些抑郁的道。
“秦皇十六子嬴高?莫非是那统兵前往上郡北击匈奴、坑杀数万匈奴降卒的十六公子嬴高?”
张良讶然的抬头看着项梁惊声道。
“正是此人,想来子房当也是听闻过此子。”
项梁点点头道。
“不瞒项公,若非在前来云梦大泽途中,听闻秦人四处传诏上郡之事,此际良怕是依然不知此人。”
张良苦笑着摇头道。
“嗯?子房也从未曾见过其人?”
();() “如此来,项公和少公子也是从未曾见过其人?”
这一印证,项梁和张良两人同时沉默了下来。
既然都没有见过甚至听都没听过秦皇这十六公子,那么这嬴高又是从何处知道他们三饶?
甚至还请李斯派人满下的密捕他们,死活无论。
“项公确认是秦皇这十六子嬴高欲要缉拿吾等?而不是大公子扶苏?
区区名声不显的十六子,怎能驱使已为丞相的李斯?”
张良看着项梁,再次确认道。
“非也非也,子房怕是不知,这秦皇十六子嬴高,恐不日之后就将登太子之位矣。”
项梁摆摆手,有些烦闷道。
“哦?竟有此事?莫非,此又乃季之言?项公,此事当真?那邓季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