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公子身上的袍服,都是华贵无比,虽这公子已经在地上坐下了,但是他却担心自己身上的味道熏到嬴高。
对此,嬴高眼神闪了闪却是没有什么。
“敢问老翁,昨夜想必是在对岸的林中安睡的吧?”
嬴高笑着问道。
“回公子话,吾等却是在林郑”
老者一五一十的应道。
“可是为何昨夜吾未曾看到老翁几人?老翁为何不出声求助??”
菊水自是不,可是若大,却肯定不大。
至少嬴高安营的这处河段,宽也不过二三十米。
对岸随便喊上一嗓子,这边自然都能听到。
“公子有所不知,适时黑吾等并不知公子等人身份,且吾等躲入林中,
实是因为府衙巡视之人驱赶所致,自是不敢胡乱开声求助。
待到明,见到公子等人并不是府衙巡视之士,儿实是饥饿难耐,吾等才无奈下水。”
嬴高虽看起来就是非富即贵,可是看模样都是走南闯北的行商。
既然不是郡县之中府衙吏员,所以老者话也没什么避讳。
“府衙中人驱赶?”
嬴高听到老者这话,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
“陛下东巡车驾即将路过驰道沿途郡县,吾等丐者岂能污陛下之眼?”
这老者谈吐倒是很有条理,嬴高听了这话,沉默了半响。
现在他们安营之地在菊水,处在析县和郦县之间,也不知是被西陵的析县还是自己还没到的郦县官吏驱赶。
“老翁是自何处来?要去往何地?”
“老儿等人皆是自陈郡而来,听闻咸阳有一食肆每日里都会施食与生民,才带着儿们欲往,
关中乃膏腴之地,陛下迁下富户与关中,儿们或可为大户看中,入得府中为奴,总好过饿死荒野。”
老者摇摇头,苦笑道。
秦时明月施食这事儿竟是都传到陈郡了?
这或许只是一方面,更多的应该是咸阳大户众多,这一众乞丐老的老的,若是这些老者有什么意外,这些孩童怕是没几个能活下来。
这么看来,应该是郦县巡视驰道的吏员驱赶的他们了。
“既是知晓丐者污陛下之眼,巡视吏员当可寻一地安置老翁才是。
仅只驱赶,若是老翁不心冲撞陛下车驾,岂不是作茧自缚?”
“陛下车驾,自有士伍随行开道,吾等丐者岂能得见陛下?刀剑无眼矣。”
老者摇摇头,似乎有些心有余悸。
显然,相对于只是被驱赶的巡视郡县之吏,冲撞了始皇帝车驾,不得就会命丧当场了。
也难怪郦县的县吏们只是驱赶这些人下驰道。
“吾观老翁这一众热,要么是如老翁般的老者,要么则是总角幼童,这些孩童都是几位老翁幼?其父母何在?”
嬴高扫视了一圈面黄肌瘦还在眼巴巴等着吃食的七八个孩童,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