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东墨阳带几人往炉房去。
大殿中央,放着一口金炉,火光熊熊,赤芒闪耀,显然正焚着一块神铁。
“我听周前辈说,傅玄星这小子曾经爬到一处炼丹炉玩耍,莫非是这里?”
“不是,那是师伯的丹炉。后来师伯索性用灵药炼他,修成道体。这小子,也就仗着皮糙肉厚了。”
恒寿看到伏衡华盯着炉鼎出神,心道不妙。
左右环顾,他看到某根金柱上的铁钉,连忙给伏衡华指引。
“少爷,你看。”
伏衡华这一差,暂时忘掉给恒寿炼体的想法。
盯着铁钉,他乐道:“这玩意,莫不是另一端绑上金绳,用来看孩子的?”
“就是这个用处。因为我家灵人多,玉庭山各处建筑,大多都有这样的环钉。”
用捆仙绳绑住小孩,然后另一端缠在环钉上。
小孩子只能以铁钉为圆心,在周围爬动,无法脱离长辈视野,自然不能胡来。
“这是生某些事后,我派特意安置的。翠光这里,因为某些原因,安置的环钉最多。师尊每一处座椅周围,都有这样的环钉。”
“看来,很闹腾啊。”
“是啊,小时候不省心,长大了也不省心。多亏这些年不在家,师尊才清静。”
傅玄星站在几人背后,黑着脸,听二人叙谈。
虽然没指名道姓,但每一箭都戳在自己的嵴梁骨上。
“这些年,有劳伏家了。”
东墨阳和伏衡华一边打,讲述傅玄星小时候的囧事,一边走出翠光,在玉庭山各处建筑观览。
玉庭山占辽阔,但人丁稀少,只有零星楼坐落山麓间。
要论规模最大,当属山脚处的碧泉宫。
那是玉庭山普通弟子的修行之所。
“在玄微派,只要能依循五篇根本心法筑基,就可列入门墙,为普通弟子。平日,有金丹修士讲道,练气吐纳、丹器符阵、皆由弟子们自行安排。”
想了想,东墨阳道:“我辈每月需讲道两次,每次半日。如因闭关或外出无暇讲道。可回头补上。这是金丹修士的义务。”
这便是仙门的传承方式。
金丹传法,筑基炼法。
待筑基修成金丹,又继续为后辈传法。
“如果被金丹修士看重,可收为弟子,升为真传。而如果没有真正拜师,自己突破至金丹,也可列入真传,在玉庭山挑选一处灵穴为道场。
“师尊嘱咐,如果三位能在玄微派突破金丹,并愿意在此讲道,也可给予道场。”
伏衡华摇头。
那成什么了?
除却师徒名分,不就相当于真正拜入玄微派了?
这时,伏衡华突然看向某处。
一位身穿两仪道袍的消瘦修士正在道童陪同下,往山外走。
东墨阳顺着目光望去,恍然:“你不久前,看到的两仪道弟子,就是卢道兄?”
“是他。”
见卢道人捧着一盆芝草道谢离去,伏衡华心生诧异。随后,他望向卢道人出来的那片宫殿。
“那是常春,我带你去看看。”
东墨阳领着过去,只见里面挤着好多位修士。他们衣着各异,非玄微派修士。而在他们身前,摆着一些灵草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