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不出门。尽管如此,唐一白还是将赵岛留给了闻宴,让他保证闻宴的安全。下了死命令,唐宅可以被烧,闻宴不可以掉一根头丝。
赵岛整日战战兢兢也乐得清闲地看着闻宴提前过上了老年人的生活。有时就在摇椅上坐一下午,晃着晃着就睡过去了。
他总觉得这个样子不太对,又说不上哪里不太对。
大概是……他好像失了之前少年人的朝气,二十一二岁的年纪硬是活成了八十多岁,眼里无欲无求,说话温柔,儒雅,再没有丝毫失态。
难道这就是长大吗?
可是他到了三十多岁的年纪,脏话还是照样骂,脾气还是照样爆啊!难道闻宴他在修习佛法?
赵岛好奇地看了看闻宴整日看的书。
结果只是一些很俗套狗血的b1故事。
狗血到他看一眼就觉得受不了的那种,闻宴看的津津有味。
赵岛弄不懂闻宴了。
他好像既像少年又像老人,既青春热血又波澜不惊,太矛盾了。
他每天都将闻宴做的事告诉唐一白。唐一白有时候晚上会给闻宴打视频,红着脸喊他哥哥。闻宴对此没有任何反应。
然后有一次,他红着脸喊了一声晏晏,闻宴的眼神突然就变了,然后很快又冷静了下来,他堪称冷酷地说:“不要这么叫我。闻宴也好,哥哥也罢,不要叫我晏晏。”
唐一白知道,是因为那个男人叫他晏晏。那天他挂断电话后,摔了平板。
他一遍又一遍地喊着:“晏晏……晏晏……你什么时候能忘掉他,接受我呢?”
唐一白好不容易闲下来的时候,把闻宴留在南城的黑夜向日葵和在唐一白自己这里的白日向日葵都挂在了闻宴房间里。
他兴致勃勃地问挂哪里好看。
闻宴头也没抬,手中捧着一本书,敷衍道:“随你。”
唐一白的表情阴沉了下来,他隐藏地很快,随即又笑着说:“那哥哥我挂在这儿啦?哥哥一起床就看的到。当初哥哥说我的画给你的感觉很好很舒服,希望哥哥每天看到他的时候能高兴一点点。”
“嗯,谢谢。”
依旧是头也没抬。
唐一白走到他身后,以一种强势的姿势把闻宴困在了他和墙壁之间。
闻宴皱了皱眉。
“徐小刀大声吼道:你负了我!分明是我与你情投意合,凭什么你要爱上一个替身?”
唐一白一字一句地把书上的台词念了出来,微微蹙了蹙眉,
“哥哥喜欢看这种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