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势的确是够了,震得他好半天没有缓过劲儿来,但是一架抛车响一声这玩意说什么也说不过去的。
正在潜心改造的刘晔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等到月上中梢的时候,刘晔终于停下了自己的双手决定明天继续。
当他来到大营看着甘宁和关羽马超以及田楷喝的正欢的时候不由愣了起来。
“你们几个干什么呢,军中禁止饮酒你们不知道么?今日不是让你们去劫营么?你们这般误事是想要做什么。。。。”
累了一天的刘晔直接就开始了大吼,但是他刚刚说到一半就看到甘宁直接用脚踹过来一颗脏到极致的首级。
“这什么玩意?”
“袁绍大营左翼大将蒋奇的首级!”回答的是田楷,看得出来这家伙喝了不少,满脸都是兴奋。
然后甘宁有踹过来一个首级,比那个还磕碜。
“这个呢,又是谁?”
“那是麴义!”这一次田楷都不能算是兴奋了,他已经可以说是突然就涕泪横流了,“那是麴义这狗贼,是我等的大仇!”
田楷罗里吧嗦的说了半天,到后面都已经话都说不清了,但是越来越激动。
说道兴奋之处,直接跑到关羽面前,砰的一下给他跪下磕了好几个。
一副感激关羽帮他们报了血海深仇的意思。
而关羽并没有喝多少,看到田楷这个模样也是吓了一跳,想要躲闪却被一旁几名陪酒的校尉给拉住了。
“关将军,这礼你受的了,当年界桥一战我等损失之大现在都能梦中惊醒。
白马义从跟随主公征战多年,一战倾覆。
严纲将军斩杀无数异族,就在这一战客死他乡。
征伐战场,生死有命我等从无后悔,但是这么死,就这么死在箭雨之下,我等冤枉啊!”
说着话,那名校尉也是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或许是被这哭声带动,一阵阵的哭声就这么出现在了这山丘之上。
他们或许在某些人。。。。在很多人的眼中那都是一群只知道杀伐的恶鬼,他们暴虐成性,他们杀人成瘾。
没人在乎他们的过去经历了什么,也没人在乎是他们的杀戮和暴虐才让现在的幽州百姓不用在遭受他们曾经遭受的痛快。
人总是习惯去忘记痛苦的,乌桓人现在的听话总归还是少不了他们的震慑以及对他们的畏惧。
但就是这群早就连疼痛都忘记的汉子,却是怎么也忘不了那界桥一战。
他们并不怕死,也不怕死在任何地方,他们只是不想那么毫无价值的死在那种箭雨之下。
从界桥之后,哪怕他们胜利过很多次,哪怕他们赢过很多次,甚至他们战胜过麴义。
但是他们仍然走不出那个似乎无法忘记的梦境,那种对漫天箭雨的恐惧。
田楷今日的所作所为,又何尝不是在发泄这段时间的痛苦。
公孙瓒承受的痛苦,在做的这些人又何尝没有经历过。
他们也曾经在幽州受到了无数的簇拥,不知道多少年轻人慕名而来,只为了在他们主公身边当一个无名小卒。
只因为他们是幽州公孙瓒的麾下,只因为他们知道这幽州有一支士卒叫做白马义从。
();() 关羽看着四周的情况,那群虎狼一样的汉子如今也已经成了这般模样。
最后所有的话语只能化成一声长长的叹息。
这该死的乱世啊。
而关平则是悄悄的来到了刘晔的身边。
“他们白日里就已经去劫了那袁军大营了,父亲连杀数名将校,刀劈蒋奇,砍断其左营大旗,甘宁将军让战马冲阵诈开了先登营的阵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