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长官等等——我们的士兵还躺在那,您现在就出手可不行啊!唔嗯——咳咳——”
听到这话,雷锤先锋军稍微清醒了一点点,他放下锤子,一拳将冰铳重卫士砸到一旁,怒视他道:“我会不知道吗!蠢货!喂,那边那个小子!你是来干嘛的!?”
钟忆用怜悯的眼神望向雷锤先锋军身后的几个部下,重点看了眼冰铳重卫士,随后将脚下的风拳士兵踢开,说道:“你们这段时间抢了不少璃月货物,如果心里还有点哔数的话,就赶紧交出来,我可以考虑不向你们索要赔偿。”
“嗯?小小年纪毛都没长齐,口气这么大!”雷锤先锋军不再等待,而是以愤怒的语气指挥道,“你们,全都给我上!”
四周的士兵神色紧张,盯着钟忆又不敢上,相互之间推挤着,害怕地望向长官。
雷锤先锋军顿时怒极,再忍不了怒火,一锤将最近的一位士兵砸到墙上,接着来回几次用力锤击,竟当场把那士兵砸到胸口凹陷,气都吐不出了:“再有退缩者,就如这个垃圾一样——”
他说着,将几近变成肉泥的士兵在墙上磨了磨,拖在锤头的棱角,如将人头悬挂市集般,将那尸体挂在锤头指向钟忆:“现在,全都给我上!!!”
士兵们你看我,我看你,竟都从互相的眼神中看到了绝望。
他们纷纷大吼一声,放弃了防御直冲向钟忆,意图要个痛快,甚至有的人连武器都丢了。
既然进是死,退也是死,不如就此放弃吧,早点死去,将消息传回至冬后,自己的亲人也能收到更多的抚恤金。
这位没有远见、毫无人性的长官根本不知道先前他们看见了什么,就只会号施令、满是愤怒地指挥他们,呆在这船上不会有出路的,没看见旁边还捂着胸口喘气的副官吗?即使有所提升,也不会受到好脸色对待。
钟忆饶有兴趣地看了眼雷锤先锋军身侧脸色越黯淡的几位部下,随意挥了挥手,一道庞大的水流涌起,将冲过来的数十个士兵尽数卷上帆布,挂在了上面。
“要不还是你自己来和我打吧?只会狗叫的废物!”钟忆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对着雷锤先锋军伸出大拇指向下一晃。
雷锤先锋军登时怒上脑门,脸色都变得血红起来。
“轰——”
随着一声巨响,雷锤先锋军周身的雷电瞬间膨胀,将几位还能站着的部下全部震到一旁,甚至因这是毫无留手的无差别攻击,其中的两位还吐出了不少鲜血。
他怒吼着向前冲锋,眼看着就要将巨锤砸向钟忆。
悠长的龙吟从海中响起,巨量海水汇集成一条巨龙突然从海里冲出,撞破小半个甲板,硬生生将雷锤先锋军咬在口中冲天而起。
正当雷锤先锋军想要反抗之时,又一条体型不堪上下的巨龙冲出,从前一条龙的口中将雷锤先锋军撞下,顶在上高空就要咬下。
本就因在空中而无处借力的雷锤先锋军只好将巨锤竖直卡在巨龙口中,好让自己喘息一下,可一切并没有他想得这么容易,才刚刚稳定在龙嘴中,就看见不远处的海面又升起了一条龙——不!不是一条,是三条,四条——
无数的巨龙包围了愚人众的大船,不停地将处在空中的雷锤先锋军撕扯、撞击、蹂躏,只十秒,就让他断了不少骨头,口吐鲜血,以至于头昏眼花,呼吸都不太顺畅了。
钟忆轻轻放下手,巨龙们又化作海水消失,而那雷锤先锋军就不太好了,他直接从几十米的高空落下,砸在甲板上微弱地喘着气。
“别……别过……咳咳……别……求你……咳咳……”
看到钟忆慢慢踱步过来,雷锤先锋军破碎的面具下的脸充满了恐惧,那一步步响起的脚步声就好像踩在他的心跳上,压力镇在心头,让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无助地用已骨折的四肢尝试让自己向后挪,却只能在浑身疼痛中下意识将肌肉紧绷,然而,突出的骨刺因此再次扎进血肉中,让他更加痛苦。
“虽然你好像就要死了,但是还是最后提醒你一下吧,为了让你死明白点,或者,也是为了方便你部下传消息回去——虽然璃月人是友好的,但我是例外,所以垃圾们,别搞错身份了,不管你是谁,到了璃月就给我乖乖跟着做事,别再抱着天真的想法,以为璃月会次次都和你们好好商量,尤其是像你——就是你,烂泥一样的白痴!”
说罢,钟忆忽然伸出手扣住雷锤先锋军的脖子,将他如垃圾一般,丢到勉强还能站起来的冰铳重卫士身前:“那边那个,把你的白痴长官带回去,最好是在路上就把他弄死——看得出来你们也对他很不爽吧?货物在哪里,赶紧带我去拿,如果全数归还的话,我允许你们现在就离开璃月,并且不会追究。”
看着钟忆的笑脸,冰铳重卫士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身后爬上脊椎,直上后脑勺。
他带着害怕和愤怒看向倒成一滩烂泥的雷锤先锋军,对着钟忆重重点头,咳了两声,略带颤抖地说道:“请……请跟我来,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