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庆正好看到这一幕,有些好奇:“这是你屋里的奴才吧,怎么到这儿来了?”
思宁笑了笑:“这臣妾也不知道。”
青黛此时已经走上前去,低声道:“出了什么事?”
赵聚忠铁青着脸,低声道:“有人密报皇后娘娘,说咱们娘娘的帐子里藏了东西,现在皇后娘娘已经派了人过来传召娘娘,青果守着帐子,不敢让人进去,命奴才过来报信。”
这话说出来,后头的嘉庆脸立刻黑了,他猛地向前走了半步,指着赵聚忠道:“你这奴才,胡说八道什么!”
赵聚忠噗通一声跪下:“奴才不敢瞎说,如今皇后娘娘派来的人已经在贵妃娘娘的帐子前了。”
嘉庆眼里满是愤怒:“既如此,那朕也想看看,去贵妃帐子!”
嘉庆一发话,自然没一个人敢反对,大家都朝着思宁的帐子走去。
吉嫔一脸同情的看了一眼思宁,而思宁虽然面上满是恼怒和气愤,但是心里却一片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他们并没有走得太远,因此很快就到了思宁帐子前。
果然看见皇后跟前的荷香站在帐子门口,和思宁跟前的青果相互对峙,青果满脸的胆怯,但是却没有退后
一步。
见着嘉庆和思宁过来了,她们脸上俱都一惊,急忙行礼问安。
嘉庆恼火的摆了摆袖子,指着荷香道:“你这是做什么!”
荷香没料到要和皇上对线,但是她到底聪颖,很快就稳住了情绪,平静道:“刚刚皇后娘娘接到有人密报,说是贵妃娘娘的帐子里藏了东西,因此皇后娘娘命奴才前来传召贵妃娘娘。”
“胡闹!”嘉庆气得不轻:“什么人就敢污蔑贵妃!”
荷香沉默了片刻,终于道:“奴才不敢隐瞒皇上,是贵妃娘娘的贴身宫女,青茶!”
这一句话一下子惊住了众人,贵妃的贴身宫女,这可信度一下子就上去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思宁,而思宁则是满脸的恼火,急声道:“青茶一直只在外头伺候,她知道什么!这分明是诬陷!”
说完她对着嘉庆行了一礼:“皇上,妾身服侍您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您最清楚,如此污蔑,妾实在是难以自处,还请皇上明察!”
嘉庆定定看着思宁,许久,终于走上前去,亲手扶起了她,温声道:“我自然是信任你的,你别怕,此事我会亲自彻查,若你是清白的,那污蔑你的人,我一定严惩不怠!”
这话说出来,隐含着一丝杀气,让在场的人心里都打了个哆嗦。
正在此时,皇后也风闻而来,看着如今这场面,她眼中闪过一丝暗茫,但是转眼间,她又恢复成了焦急的模
样,走上前来,先是给嘉庆行了一礼,等嘉庆冷冷叫了起,这才一脸担忧的解释。
“皇上,是臣妾行事不谨,还请皇上责罚。”
嘉庆没有应答,只是冷冷的看着她:“那人到底状告了贵妃藏了什么东西,能让你这般大动干戈?”
皇后有些迟疑,似是不敢直说,嘉庆看了一眼外头的人,一甩袖子,往思宁帐子走去:“去把告状的人压过来,今儿朕就来给你们断一断案!”
皇后不敢耽搁,急忙吩咐了底下奴才一句,跟着进了思宁帐子。
而思宁自然也跟着进去,吉嫔站在外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想着该如何呢,里头突然传来嘉庆的声音:“吉嫔也进来!”
这下子没有选择了,吉嫔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屋里如今就只有嘉庆、皇后、思宁还有吉嫔四个主子,外加上他们几个人的贴身伺候的宫女太监,也不过十来个人。
嘉庆大刀金马的坐在了首位,对着站着的其他人道:“都坐吧。”
诸人这才坐定,皇后坐到了嘉庆身边的位子,思宁坐到了东面第一个位置,吉嫔坐到了西面第一个位置。
坐好之后,没多久外头也传了话进来,青茶已经带到了。
嘉庆冷声道:“把人押进来。”
话音刚落,便有两个太监,押着青茶走了进来,思宁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两个太监正是鄂罗哩的两个徒弟,而皇后的人,则是跟在后头。
青茶此时已经看
着十分狼狈了,原本一丝不苟的发髻有些散乱,面上也显得十分苍白,以往刻板的面容,此时已经完全被恐慌所代替。
她一进来就跪在地上给嘉庆磕头:“奴才给几位主子请安。”
嘉庆懒得听她说话,直接冷声道:“你密告贵妃何事,还不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