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达又问一个女乞丐,她嘶哑地说:“又一个,真可怕。我听到一声惨叫就跑过来了,但是她已经……成了这样了……我到的时候。”
若达又问旁边的阿凯女祭司,她想了一会儿回答:“额……不,抱歉,不过我注意到她的钱包还是完好的,也就是说凶手不是为了钱才这么做的。如果你没别的事,我要去处理尸体去了。”
他又问了几个人,剩下的人都没有提供什么有用的信
息。他向卫兵队长回报道:“我已经和目击证人谈过了。”
卫兵队长摇了摇头说:“和往常一样,没人看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又让那个混蛋跑了。”
若达犹豫一会儿后说:“如果你们允许我帮忙,进展会更快。”
卫兵队长对他笑了笑,说:“嘿,朋友,如果你觉得你能比我们做得更好的话,别客气。”
于是若达来到案发地开始勘察,他使用烛光术照亮了一大片区域,这时他才注意到,距离地上那摊血迹的不远处还有几滴血迹。他追踪血迹走了很远,然后意识到刚才那里根本不是被害现场,而是抛尸现场,而且凶手作案时间急迫,完全没有处理地上的血迹。
他跟着血迹一路来到一处豪宅门前,墙上刻着“碎盾”两个烫金大字,若达听说过风盔城的碎盾家族,这是一个威望遍及全天际的世家大族。他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这时突然想起碎盾家族的主庄园并不在这里,而是在风盔城中央大道旁,于是他赶紧赶去那里。
敲了好一阵门,一个仆人睡眼惺忪地打开门,若达向他说明了来意,那个仆人瞪圆眼睛骂道:“你这个糊涂的酒鬼,知不知道你来的是什么地方,难道你没听说过碎盾家族的名声吗?我们怎么可能会与凶杀案有关联呢?马上给我滚!”
眼看那个仆人就要关门,若达连忙用脚塞进门缝里,仆人立马激动地与他大声
争执起来。这时,屋里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乔,你在和谁吵架?”
乔的声调转变了180度,轻缓柔和地回答道:“碎盾夫人,有个家伙以调查碎尸案为由,要进入您的别院,我正在驱赶他。”
“等一下,我亲自问他话。”过了一会儿,碎盾夫人穿着长袍睡衣来到门后,她问若达:“你在调查那个连环凶杀案吗?”
若达点了点头,碎盾夫人面露喜色,随后她却惆怅地说:“太好了,总算有个人正儿八经地调查这个案子了,不瞒你说,我的大女儿正是凶杀案的第二个死者。自从她走了以后,我就有点魂不守舍,睡觉也睡不踏实。”
若达好奇地问:“我想问几个关于你女儿的问题。”
碎盾夫人擦了眼角的一滴眼泪,低声说:“抱歉,我非常爱她,只要想想就觉得受不了。我真的不想谈到我女儿,希望你能理解。”
“当然,我为我的唐突向您道歉。不过第三次凶杀案的血迹一直引到您家别院门前,我需要钥匙开门来进一步侦查,我奉命处理这事,需要您的合作。”
碎盾夫人看了看若达指的方向,“你说的是我那栋名叫海里姆的房子?房子正在闲置中,应该没有人住,虽然我不知道你想找到什么,但你可以随便看。”
碎盾夫人走进屋内,没一会儿就走出来把一把钥匙交给若达。若达向她道谢后离开碎盾宅邸,拿着钥匙
打开了海里姆房门,一股强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若达立刻注意到木地板上溅有大片干枯发黑的血迹。
屋里空荡荡的没什么东西,若达沿着血迹追踪到一个大木箱前,木箱被锁得很结实,木箱上几个血手印清晰可见。若达又注意到箱子下的木地板有一道箱底划痕,从地面的标志来看,这个箱子最近应该推入过墙里面。试试看能不能撬开锁吧,若达掏出了小刀和撬锁器,他把撬锁器稳稳地插入锁芯,慢慢试探内部制栓、沟槽的结构和位置,这把锁有九个叶片,七个活动的,两个固定的,外加一个对拉螺栓,是把不好对付的锁。他反复摩擦那些叶片,轻轻拨开夹住别针的叉状夹具,再压下平衡锤,总共花了半分多钟才终于听到了那悦耳动听的轻声“啪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