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忍受着痛苦作出改变呢?还是原地踏步?
不过……
在沉默了数秒后,斗比笑了。
其实很简单啊……”其实啊,你不用太过在意得失,“他一边将手从自己的下巴下拿下,
一边继续说道,”在这个时候的话,随便点不好吗?将这些顾虑都放到脑后吧,按照自己的意愿作出决定,这就够了。“”随便点?可是……“悠二十分不解地抬起头,想要说些什么,但就这这个时候,斗比突然伸出了手,拍在了他的肩上。
“没事的,有咱在呢!”此时映照在悠二眼帘当中的,是他那透露出真切情感的微笑,”放心去做吧!“
在他的微笑面前,悠二那因烦恼而安定不下来的心,莫名的放松了下来。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明白了。
“随便点”的含义……
……
第三节课结束后,半天课程的最后一次休息时间,池从教师办公室搬来整捆影印讲义以准备下一堂课使用。就在他刚刚转过走廊转角的正前方……
“!”
“啊……”
眼前站着一看见他就轻喊出声的吉田一美。
(该不会……)
第一堂课休息时间是佐藤跟田中,下一堂休息时间是坂井悠二,然后现在……天底下大概找不出这么巧合的事情吧……!?
就在内心如此期待的他面前,吉田别过视线。
“对,对不起。”
对于差点撞上一事以细微的声音道歉,或许是心理作用,只觉得她加快脚步离开。
“……”
突然间,应该当场全身无力地瘫坐在地?还是把整捆讲义用力摔在地板?两股极端的冲动夹带着几乎要把他撕裂的力量向他席卷而来。
(说的也对,果然还
是……算了,怎么可能——可恶!)
到头来,他只是以拖鞋跺地。
(是喜欢呢?或者不是这么回事?……要不是这种暧i不明又无谓的心情,他明明可以像帮助其他人一样帮助她才对。)
气恼地心想着。
“可以帮助她”这句话本身,正是以对她已经产生好感为前提的思考方式,不过向来头脑清晰的池人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找池同学讨论……对了!只要找别的例子做比喻的话,应该没关系——不行!)
吉田一美拼命为又想依赖他的软弱自己打气。今天不知第几次想要确认朋友是不是火炬的想法也藉由摇头打消。
向卡姆辛借来的,能够窥见异次元世界的单边眼镜“杰塔托拉”,今天一直放在制服的口袋里完全没有拿出来。从昨天傍晚起一整个晚上,然后从今天早上到现在为止,不断思索、烦恼、挣扎,仍然没有想要使用的念头。
主动放弃自己的安稳生活、放弃继续生存在这个世界的安稳生活的莽撞行动、破坏好朋友们最重要的“整个日常”的勇气、将追求真理视为“最好的”选择的坚强……以上这些条件自己完全没有。
早上,在看见坂井悠二走进教室的瞬间,这个想法变成确信。
拿起“杰塔托拉”指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