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也恭敬行礼:“鲁叔父安好!”
“鲁兄快请进,衍已备下薄酒,正待鲁兄同饮!”
法衍不知哪里来的精神,此刻也不用苍头和儿子搀扶了,健步上前,扶住鲁充的胳膊。
鲁充叹气道:“唉,你是不知,我好不容易进了尚书台。
原本寻思可以清闲一些,谁知道这尚书台要忙疯掉。
幸好今日来了个新的仆射贾君,做事干脆利索,不讲虚礼。
否则,我纵有心来拜访季谋兄,那也是没有机会。”
“哈哈,鲁兄这话说的,我倒是想进尚书台忙一忙呢!”
法衍客气着把鲁充请到正堂上座:“国家初掌大权,自然夙兴夜寐,你们中台乃是枢机,忙碌些也是正常。”
鲁充点点头:“前几日的诏书刚写好,卢尚书又刚刚拿出七策,还要细化。
旬日之内,诏令不断,跑断了黄门的腿,写酸了我们的手啊。”
法衍叹气道:“卢公显贵啊!”
鲁充摆了摆手:“昔日朝会,董贼自比霍光田延年,要行废立的篡逆之举。
满朝文武,噤噤若寒日之蝉,唯有卢尚书不顾生死,据理力争。
国家亲眼目睹,又岂能不爱。
卢尚书又是海内大儒。”
法衍点了点头:“这倒也是,只是京兆尹盖君为光禄勋,出乎意料。”
鲁充压低声音道:“我听闻,天子升太尉椽贾君为黄门侍郎,前去右扶风寻皇甫将军。
结果皇甫将军犹豫不决,恰巧京兆尹在侧,誓责任在自己身上,才劝说皇甫将军前来。
如今国家掌握大权,看样是要中兴的主,自要独掌大权。
如此把太尉外放,岂不两全其美?”
法衍恭维道:“我这一职位,看似公正,实则狠厉,不知要得罪多少豪门大族。
以后行事难以区分,正要靠鲁兄提点才是。”
鲁充还礼道:“你我两家世代交好,如今皆在雒阳,自要相互照拂。”
乡党,无处不在。。。。。。
闻言,法衍的表情微微有些尴尬,试探的问道道:“鲁兄今日所来,莫不是为了上林苑?”
鲁充一怔,随即冷笑:“马日磾公都已经严令马家全部退出,还向少府补偿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