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心事重重地踏入冷宫,宫门吱呀作响,仿佛也在诉说着这里的荒凉与凄凉。她穿过幽暗的长廊,每一步都似乎踏在冷宫沉寂的过往之上。终于,她来到了皇后的冷宫前,轻轻推开门,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皇后坐在床边,面色憔悴,昔日的华贵已不复存在。看到安陵容进来,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安陵容深吸一口气,走到皇后面前,低声说道:“皇后娘娘,嫔妾有一事相告。”
皇后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何事?”
安陵容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娘娘身上所佩戴的皇上御赐的牡丹饰品,其中含有避子药。”
皇后闻言,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不信:“你胡说什么?皇上御赐之物,岂会有避子药?”
安陵容见状,知道皇后不会轻易相信,于是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嫔妾也是无意中现的。娘娘有没有现,自从佩戴了这牡丹后,娘娘的身子就一直不舒服?皇后娘娘本就是对药理研究极深,为何会如此在大意呢?”
皇后听后,沉默了许久,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道:“骊容华,本宫知道你的性格,不是那种会随意编造谎言的人。但是,本宫又不愿相信皇上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毕竟,在后宫中,皇上他没有理由要残害本宫。”
最终,皇后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本宫不信,本宫要去问皇上。”说完,她挣扎着站起身,一步一步逼近安陵容的身侧,心中五味杂陈。安陵容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说出来永远都不会有人相信,皇上在赐给皇后的信物中浸染了避子药,而且皇上赐给景仁宫里满院的牡丹,都是浸染了避子汤的,如果留意便会现,那些牡丹开花的个头都是一般大小,委实是相当的奇怪。
当皇后听说自己满宫的牡丹都染了避子药汤而存活时,惊吓得合不拢嘴,身子气得抖,瘫坐在床上。
安陵容往烛台上添加了几盏烛火,冷宫内的灯光明亮了一些,听着皇后质疑她为何知道的这般多的时候,安陵容的的眼中闪烁着光芒,仿佛有着一种脱尘世的清明,她缓缓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种冷峻与决然,她说:“因为我是重生者。”
她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听得皇后倒吸了一口凉气,皇后还来不及作出反应,安陵容开始历数皇后上一世的罪名,那些罪行一一数来,令皇后心惊胆战。
她说皇后上一世如何心狠手辣,如何不择手段地追求权力,如何陷害忠良,如何肆意践踏他人的尊严与生命。每一个字,每一个词,都如同锋利的刀刃,割开了那些被尘封的记忆,让人无法回避。
安陵容的声音越来越激动,她的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她说:“这一世,我就是来复仇的。”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是一种誓言,更像是一种承诺。
她从自己参加选秀,一步一步踏入深宫开始,到如何一步步接近皇上,如何巧妙地利用皇后的弱点,如何最终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她的计划周密而详尽,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皇后,你当真以为,凭借着江福海那三脚猫的功夫,就能真的劫走我么,你们也太天真了。我自愿意同你们走,只不过是营造被你劫持的假象,如果不是这样,皇上又怎么会下定决心废后,将皇后你打入冷宫?”安陵容冷笑着。
“我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今天,为了亲眼看到皇后像一堆废物一般,被人遗弃在冷宫,你知道有多少人盼望着这一天么?”安陵容不屑地看着皇后。
皇后站在昏暗的宫殿内,面容扭曲,目光中充满了疯狂的杀意。她紧紧地盯着安陵容,双手紧握成拳,似乎下一刻就要向安陵容起致命的攻击。小小的弘晖则是惊恐万分,身体瑟瑟抖,无助地靠在墙角。
就在这个危急的时刻,秦三月突然冲了出来。她一把抓住皇后的手臂,用力将她打倒在地。皇后出一声惨叫,痛苦地蜷缩在地上。秦三月冷冷地看着她,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小小的弘晖见状,立刻冲上前去护住皇后。他虽然年纪尚小,但此刻却展现出了乎寻常的勇气和力量。他紧紧地抱住皇后,用稚嫩的声音说道:“母后,请你们不要伤害我的母后,我的母后已经不是皇后,不会再对你们构成威胁。”
皇后听到弘晖的话,心中一阵悸动。她抬头看着这个年幼的孩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然而,她的疯狂并没有因此而平息,反而更加用力地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就在这时,皇后突然拔出了藏在袖中的匕,猛地刺向自己的胸口。秦三月和弘晖都被这一幕惊呆了,他们眼睁睁地看着皇后倒在血泊之中,无力回天。
弘晖看着母后的尸体,心中充满了悲痛和绝望。他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更无法接受自己无法保护母后的无力感。他默默地捡起地上的匕,冷冷地看了一眼安陵容,然后决绝地将匕刺向了自己的心脏。
“母后,你别害怕,弘晖这就来陪你了!”弘晖紧紧地抱住了皇后的身子。
秦三月惊呼一声,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她看着倒在地上的弘晖和皇后,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茫然。
宫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风声和呼啸声在回荡。安陵容默默地站在那里,目光深邃而复杂。她知道,这个宫廷的黑暗和残酷还将继续下去,而她也将继续战斗下去,为了那些无辜的生命和那些被权力所践踏的尊严。
皇后死了,她的大仇终以得报,一直以来,强撑着她赖以生存的莫过于仇恨两字,当皇后与弘晖倒下的那一刻,安陵容的整个人都仿佛被掏空了一般,她带着秦三月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了宜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