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俞霂那边却是明亮一片,赫然,她的手里还举着一盏台灯。
“什,什么?”
顾朝颤着身子,目光看向俞霂所处的位置,睫毛也是上下闪躲着,只得压抑住那恐惧,指尖掐进肉里,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可是,一开口,那略带颤颤巍巍的声音仍是露了怯。
“呵呵,”俞霂托住那盏台灯,莲步款款,朝顾朝走来,缓缓又带着摄人折磨的冰寒视线,“朝儿,你,在怕什么?”
见顾朝轻微颤抖的身子,俞霂愉悦极了,眼角眯起,随即,在顾朝身边落座,玉手抬起,缓缓搭在顾朝的肩边,殷红贴近顾朝的耳廓,吐气如兰。
“你难道不期待么,我给你的是什么礼、物?”
“。。。。。。。期待。”
顾朝沉声着,许久才从牙缝间挤出一句话,违心又战栗。
说期待是假的,但是此刻,俞霂的逐渐靠近后又停下不语,让顾朝的心一如被火烤后再次坠入冰窟,焦灼,又无法捉摸。
因为,未知,才是最恐惧的。
处于黑暗与无限贴近的空间里,那人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会出现什么,因此,会在心底推测幻想,甚至构造一个自以为的世界。
引导者若是能把握好度,掌控对方的心理,才能将人内心深处的恐惧放大,这主控权的争夺游戏,才会更加有趣,不是吗?
台灯散发着微弱的幽光,在黑暗的房间里,跳动着,一如心跳,忽闪不定。
咔哒——
忽然,俞霂的手转了一个方向,打开了那红丝绒的盒子,一如初见那时的同款。
“眼熟吗?”
嗓音清冷又淡漠,只是玉手缓缓抬起,然后轻轻触上顾朝的白皙脖颈。
“想必,一定会很美。”
顾朝皱着眉,不知道俞霂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双澈亮的桃花眼静静地看着俞霂。
刷拉——
随即,一个色泽明耀又特制的皮质颈联被俞霂勾在指尖,葱白的肌肤,黑亮的皮带,一时相互辉映,竟是衬得那玉手更为好看修长。
“你,要干什么!”
看着那被俞霂解开扣子的皮质颈链,顾朝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说着,边往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