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謝嵐在這盯著,也好讓容淮安收斂點。
話在心裡知道是一回事,這麼被人點出來是另一回事,容淮安難得有些窘迫,輕輕咳嗽了一聲,蒼白如畫的面容上染了幾分不好意思。
「這是自然,太子殿下放心。」
他面上周全著話,心裡卻在想其實謝明則壓根沒必要這麼防備他。
他如今可是連人都沒親到,別的種種更是遠的沒邊。
但這話好面子的小容大人會告訴謝明則嗎?
那必然是不會的。
是以他斯斯文文地笑了一聲。
「公主金枝玉葉,臣自然事事恭敬,不敢輕易冒犯。」
謝明則目光落在床邊的被子上,對他的話十二萬分懷疑。
「昨晚只是心疼公主趴在床邊睡覺不舒服,公主上來睡的時候,臣在下面坐著看書。」
傷這麼重能下床看書?
謝明則心知這話沒幾分真,但也沒拆穿,聰明人說話無需多言,他站起身。
「孤今日就啟程回去。」
「殿下慢走。」
謝明則帶著人從寒鳴寺離開,寒鳴寺外圍了好幾千侍衛,把不大的地方圍得嚴嚴實實。
他這麼一走,寒鳴寺北邊這幾處院落也算安靜下來。
謝嵐非讓下人收拾了自己院子的另一個屋子,纏著跟謝明蘊住在一個院子,容淮安住在他們對面的院子裡養病,每天一早上起來就能聽見謝明蘊和謝嵐的吵鬧聲,兩人聚在一起,脾氣不對付,喜好不一樣,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偏生謝嵐還非要纏著她住一起,每晚她從容淮安的院子晚回去了半刻鐘,她就風風火火地跑了過來。
這日晚上戌時二刻,容淮安看著大步走進來的謝嵐,嘴角一抽,想著謝嵐果真是半點沒辜負謝明則的「期待。」
她跑進來,到底也顧忌著有個病人,問候了容淮安兩句,連他回的話都沒聽清,目光緊接著就落到了謝明蘊身上。
「你還不回去?你知道現在什麼時辰了嗎?」
謝明蘊瞥她一眼,實在不明白謝嵐為什麼每天跟她吵架還非要跟她住一個院子,時時刻刻盯著她。
這不是瞎折騰非要給自己添堵嗎?
謝明蘊腹誹著看了一眼時辰。
「太傅的藥還沒好呢,我總得等他喝了藥再跟你回去。」
屋子裡這麼多下人能沒人管著他喝藥?
一句質疑就要破口而出,謝嵐到底想起了自己是皇室女,一舉一動都代表皇室的臉面,堂堂公主怎麼能對為人師者出言不遜?
她把這句話吞了回去,看向容淮安露出個笑,語氣緩和了些。
「大人想必是能自己喝藥的吧。」
傷在身上又不是手上,這幾天容淮安用受傷的理由,從早上就把謝明蘊喊過來,又是要她陪著用早膳,又是要她陪著喝藥給他念話本子,時不時謝嵐經過門外還能聽見這位平素語調平和聽不出絲毫情緒的小容大人用溺死人不償命的聲調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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