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想法,南宫文轩不确定,自是未讲与苏谨言知,即使有,他也不会现在讲出来。
讲多了,反而未必是好事。
南宫文轩只把他暂且当作苏谨言的引路人,皆为那一份缘分。
修行之事,南宫文轩自知他不可违。
当讲则讲则矣!
修真之路很多,可修佛、修道、修儒、修武、修剑……修符、修器等等。
修真之人一般不入世,这个“世”乃为凡尘之世。他们有他们的天地,那里有更浓郁的灵气,更利于他们修行。
天道有规则,修真者是违反天道的一群人,若走不出这片天地,仍受这片天道规则的限制。
因果太多,皆对修行不利,修真者自是不愿随意沾染红尘。
因而凡人大多不晓这世上有修真者。
苏谨言有些心喜,教他剑术和吐纳之法的白衣儒士他一直认为并非凡人,原来真的不是,虽不是自己心中想的那样是神仙,可能翻江倒海、借助法宝腾云驾雾的修真者和神仙又有什么两样。
新世界的门被打开了,可苏谨言变得更为糊涂,如何才能成为一名修真者呢?
苏谨言可以断定,眼前之人必是修真者,可他不知道该不该向他请教。
好比手艺、武艺,谁会随意教授他人?师父教授徒弟武气,先生教授学生文墨,自是理所当然。
可。
苏谨言与南宫文轩只是一面之缘,南宫文轩会教授他吗?即使会,苏谨言也不知如何开口。
冒然开口请教,甚是无理。且,他人未必肯相授。
畅所欲言,苏谨言自是不敢无理乱言,南宫先生讲得够多的了,他甚是感谢。
南宫文轩不讲,他自是不问。
喝茶,这茶水也不知喝了几杯,不敢相问,自是喝茶。
“呵呵。”南宫文轩看着一脸纠结的苏谨言,笑道:“怎么,没有什么可问的吗?”
苏谨言为何纠结,南宫文轩自是知晓,今日让师弟李相言请苏谨言来西京大学府,本意是想确定心中所想是否为真。这件事不仅是真,且苏谨言如此年轻是南宫文轩没有料到的。
苏谨言的奇经八脉已打开一脉,可他却不自知,他的引路人只教了他引气入体,却未曾教他修炼。此时的苏谨言并不知该如何修炼,因而不知如何修炼下去。
“春悟茶”,南宫文轩都给苏谨言喝了,他又怎会不为苏谨言解惑呢?
南宫文轩只是在逗逗苏谨言。
苏谨言见南宫文轩问话,再一次问他有什么可问的。苏谨言站了起来,他走向茶桌一旁,向着南宫文轩的方向跪了下去。
“先生,学生谢谢先生今日为学生解惑,学生心中有许多话想问,可又觉得甚是无理,学生自是难以启齿。”苏谨言话音一停,双手一拱,向着南宫文轩连磕三头,继而言道:“还请先生不要嫌弃学生愚钝,请先生收学生为徒吧!”
南宫文轩本意不想让苏谨言跪下去,可想想,苏谨言一直称他为先生,且他本意在修行的路上想给苏谨言指点,便收了苏谨言跪拜磕头之礼。
“不可,不可,快快起来。”南宫文轩一脸凝重,摇头道:“你我并无师徒之缘。”
苏谨言傻住了,他没想到南宫文轩拒绝的如此断然,失落之意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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