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无需言谢。”杜丁香将桌上的菜,扫下烂木桶。
很快,桌子便被二人擦干净。
“俺与徐鹤来搬桌子。”
这些大木桌乃是村里人凑过来的,每逢有人办宴席都会如此。
赵冬与徐鹤搬起桌子,走出屋外,院子瞬间空旷不少。
随即,五个人坐在一块洗碗,聊着村里的趣事与家常。
“听闻青青要读书,是真是假?”赵丫道。
徐青青看向陈怜,“家里穷,不读也可。”
昨日凑钱办丧时,她站在一旁看在眼里,如今不只是欠大舅的,还有小溪村的。
“读,钱慢慢还便是。”
徐青青愣怔许久,“嫂嫂。”
“妹妹乖。”陈怜勾起微笑,这是几日来第一次笑。
“嫂嫂要笑起来才好看。”
那清脆稚嫩的声音传入她的耳畔。
“好。”
三人莞尔一笑,继续埋头洗碗。
夜晚,陈怜洗完澡,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她来到房间,坐在炕头,拿起再次干瘪的钱袋,幽幽叹声。
里面没有一分钱,只有一张纸条,这是今日让徐鹤记的欠条。
玉手打开纸看了一眼,虽然自己并不识字,但一至十自己是认得的,随即认真数了数,加起来约十五两。
而这场丧事一共花费约二十两钱。
徐鹤从厨房回来,看到陈怜躺在炕头呆呆的望着房梁,关切询问,“娘子,在想什么?”
“相公,我们又欠了十五两。”
本以为很快就能将欠的十五两还清,如今不仅没有还清,还多欠十五两。
徐鹤脱下布鞋,搂着她的细腰开口,“以后我们满车出摊。”
家中一共十三筐竹篮,一车也刚好可以放十三筐。
“可我们家的菜应该种不过来。”
虽说有灵水加持,可生长到成熟也需要花费不少时间。
“我们去批市场进货便好,虽然成本会高一些。”
“好,听相公的。”
陈怜将脸贴向他的胸膛,“相公,我月事走了,我需要你。”
喉结上下滚动,低头看向怀里的小人,而她抬眸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