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吃的。”
说完,慌忙离开。
支走一个,另一个倒也就好办了。梁山伯转身看着鹤发白须,有些道风仙的老郎中,忽觉有些眼熟,定睛再看,这白须老者正是下午为婆婆诊脉开药的那位。
老郎中显然没认出梁山伯,目光寻着王八德离开的背影,忽而开口问:“他口中所说的马公子和你口中的文才兄,可是一人?”
梁山伯不知郎中何来这一问,但还是点了点头:“是同一人。”
老郎中咽了咽口水:“那可是杭州马文才?”
梁山伯感到惊诧:“大夫认识他?”
“呵呵。”老郎中干笑两声,随即摆手,连说数句,“不认识不认识!”逃也似的离开了。
“我说错了什么吗?”
梁山伯疑惑地摸了摸后脑,不过白发老者健步如飞的场景,着实有趣,忍不住同祝英台分享:“英台,你看老当益壮说得……哎?英台你怎么了?”
他说着,回头去寻祝英台,却发现她呆愣愣地坐在马背上。
隽秀的面庞被银灰色的月光照得泛白,平日飞扬的杏眼,此刻满是惊慌与无措。
祝英台垂眼避开梁山伯的目光,翻身下马:“没,没怎么。就是赶了一天的路,有些累了。”
“来,把这个给我。”梁山伯取过马背上的包袱背在自己身上,“我先送你回房间。”
祝英台应了声,然后有意无意的问道:“我刚刚好像听到他们说什么女扮男装,谁女扮男装啊?”
“听他们话好像是说,马文才认为王蓝田女扮男装。”梁山伯伸手扶着祝英台,“想来应该是误会。”
“误会啊……”祝英台僵硬地扯出一抹笑,“我就说书院怎么可能会有女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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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城,马府。
马泰将泡好的参茶递给案前的马俊升,小声禀报:“老爷,公子又从书院回来了。”
“回来?他不是才去的书院?怎么又回来了?”马俊升拧,啪的合上案牍,叱道,“真是越来越没分寸了。”
马泰解释:“老爷,此次公子回来好像是因尼山书院要找一位隐世的教习先生,正巧此人身在杭州,书院的夫子才派公子和另几名学子一起下山的。”
说着,他又取出一份信,交给马俊升:“这是公子今日叫人送回府的信,请老爷过目。”
马俊升抬手揉了揉额角,缓了缓神,才取信来读,阅至末尾,目光一沉:“陶渊明在杭州城?这倒有些出乎意料。”
“真不省事啊!”他合上信,叹了口气,略一思忖,吩咐道,“马泰,去调几个人,查查近三年从建康调至杭州的户籍中有没有叫陶潜的人?有几人?住在哪?一一摘录下来给文才送过去。”
说罢,又补了句:“多调些人,今夜熬一宿,尽快整理出来。”
“是!”马泰领了命,并没立即离开,而是看了眼马俊升,斟酌着开了口,“老爷,小人还听说了一件事,今年朝廷下派贤良方正考
评官已经从建康城出发了,霜降前肯定到尼山书院。”
他观察这自家老爷的脸色,继续道,“公子这会儿下山找人,会不会影响考评?”
“这事我知道。”马俊升颔首,儒雅沉着,“马泰,你这两天你叫人留意下这位从建康来的考评官的动向。”
马泰:“是!”
“从建康到余杭,总得在杭州歇脚。”马俊升摸着茶盏,“嗯……顺便打探一下他的喜好。”
“是!”马泰拿眼瞄了瞄马俊升,“老爷,若是没有其他事,小人先行告退。”
“去吧。”马俊升呷了一口,又添补了句,“马泰,文才身边没有人伺候,从府上选个机灵的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