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精神奕奕的闫靖,此时却昏厥了过去,嘴唇泛紫,浑身抽搐,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赵永贞心中急切,大喝道:“你给我儿喂了毒?!”
在这个医疗水平低下的年代,毒药的威力是很强的,赵永贞自然害怕。
云楚又杏眼乌黑漂亮,轻笑:“小手段罢了,与赵女士相比,上不得台面。”
银针淬毒,还是霍湛出的主意,没想到竟真的派上用场了,刚刚刺入闫靖肩头的银针便带有剧毒,为的就是防备赵永贞,这女人还真没有辜负霍湛的先见之明。
赵永贞看着状态不佳,已经昏厥的闫靖,情绪骤然崩溃,厉声道:“你害我儿!”
云楚又看着赵永贞狰狞的神情,眉头微蹙,这人瞧着有点不大正常,果然,她思绪还没落下,赵永贞就退到了闫家军身后,指着她道:“开枪!射杀了她!生死不论!”
闫家军齐刷刷举枪对准云楚又和闫巍宗,后者面色豁然大变:“你们想造反?!西灵山是闫家的,不是赵家的,你们竟听信赵永贞的话,敢对老子开枪?!”
众闫家军果然顿住了,虽说他们是赵永贞的人,可对上闫巍宗,依然被死死压制,有些踌躇不定,不知道该不该开枪,如闫巍宗所言,他才是西灵山真正的主人。
躲在人群后的赵永贞听着闫巍宗一口一句粗话,脸上表情厌恶:“开枪!”
云楚又轻啧一声,对赵永贞的态度表示佩服,这么雷厉风行,为了杀她,连闫巍宗的性命也不顾了,看样子在西灵山生活多年,赵永贞的心态也逐渐扭曲变态了。
她原本还想利用闫靖的毒,要挟赵永贞屈服,没想到她这么疯。
在闫家军开枪的瞬间,云楚又带着闫巍宗一跃,破窗而出,就地一滚,她声音满含杀意,说道:“看样子你这西灵山大帅的名头已是没用了,不如,杀了吧?”
在云楚又要下手时,闫巍宗急声道:“慢着!你且带我离开,只要离开了大帅府,我就能召来亲信,届时赵永贞定跑不了!你若将我留下,岂不是无人可挟持了?”
云楚又轻瞥他一眼,环顾四周:“你觉得挟持你有用吗?”
眼看赵永贞的人要追出来,闫巍宗一咬牙,从胸襟里掏出一方玉石所制的印鉴。
“你带我离开,这印鉴与军令无异,见此物如见我本人,你想要手令,我给你便是,但你绝不能将我留在这里,赵永贞已经疯了,她定会杀了我!”
闫巍宗说着,将印鉴抛出,云楚又美眸一眯,伸手去接。
下一瞬,闫巍宗眼神一狠,一个肘击攻向云楚又,在她闪避的刹那,闫巍宗踱步逃出,而此时,赵永贞的人已经追了出来,云楚又深吸一口气,攥紧手里的印鉴,脚尖一点墙壁,借助三角墙跃上屋檐,轻轻松松离开大帅府。
她回头看了一眼大帅府,轻哼一声,脚步轻便地离开了。
事情果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闫处信已死,大帅府被赵永贞所控,闫巍宗出逃,不知这夫妻俩狗咬狗,到底谁胜谁负,手中这一方印鉴,到底是否有用?
为今之计是尽快通知霍家军,在闫巍宗亲信不曾发觉异样前,先一步攻下西灵山。
思及此,云楚又便一路飞快下山,在盘旋的山道丛林中,找到了霍湛。
“又又!”霍湛快步迎了上去,上下查看着云楚又,见她无恙,才松了口气。
“行动失败便失败,你没事就好。”他看着云楚又紧蹙的眉,狭长的狐狸眼中噙着几分好笑,并不为生擒闫巍宗失败而感到失望,若西灵山真这么容易被拿下,那他也无需等待这么多年了,如今大军已尽数抵达,左不过真刀真枪打一场罢了。
霍家军征战多年,从不惧任何人,只不过西灵山占据地形优势,易守难攻。
云楚又将闫巍宗的印鉴递给霍湛:“我本是擒住了闫巍宗,但中间发生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