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鱼带着一脑子浆糊返回房间,热水在灶台上咕咚着,她坐在热气后面烤火。
她不知道孩子是不是最重要的,上辈子的经历让她更专注于自己本身。
在末世里有孩子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这种危险不仅来自天灾大自然,还有身边疯魔的人类。
末世最乱的时候,姜鱼曾经远远见过流民群体烹煮小孩果腹。
那些禽兽将女人当做肉猪饲养,让她们生孩子,就想让母鸡下蛋一样,把这当做是一种稳定的食物来源,没有经历过那种疯狂的人根本无法想象,怎么会有人能将自己的天性彻底灭绝?
打那之后,姜鱼对孩子的认知就变了。孩子本身就应该是生命的延续,为什么后来变成了帮助别人生命延续的食物?
而且那时候的孩子很难养大,过程艰辛不说,后续的投入也是持续不断的,很少有人可以坚持到孩子长大成人的,因为活不起。
姜鱼望着蒸腾的烟雾,心里不自觉的想,我未来会有孩子吗?我能够好好抚养他长大吗?我需要付出多少才能让他健康平安甚至成才?
或许,不生才是最适合她的选择?
姜鱼想着想着突然笑起来,为什么会突然想这些事情?明明她现在连另外一半都没有确定,居然已经开始考虑孩子的事情了?
大概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吧~
热水烧开后,姜鱼拎着水桶,拿上火盆去洗浴室洗澡。
现在的温度越来越低了,洗澡这件事逐渐变得困难,姜鱼就决定趁着更冷之前,好好洗一洗,之后就用擦身子啥的代替吧。
全都收拾完之后,姜鱼穿上软呼呼的薄棉睡衣钻进被炕哄得暖洋洋的被窝里,床头的灯散出偏暖的光芒,打在书本上,方便她靠在枕头堆里打时间。
她身上的睡衣是自己摸索着制作的,纯色棉布加上上次换来的棉花,就是针脚不够细密整齐。
姜鱼也现了缝纫机的好处,当初把那张缝纫机票换给别人似乎有些不妥啊。
如果她自己会用缝纫机的话,这件睡衣肯定能做的更好。
缝纫机难不难学啊?姜鱼放下书本盯着自己睡衣的收边,她觉得应该不会很难。
或许应该找个机会去观摩一番,把这件事记下后,姜鱼又开始看书。
她现在看的是当初从便宜继兄地方顺来的书本,他的每一本教材上都干干净净,仿佛连翻都没翻开过一样整洁。
正好方便了姜鱼,她拿着雕花钢笔在旁边空白的地方刷刷刷记录着自己的想法,很快整本书都被她写写画画弄得狼藉起来。
但是姜鱼很满意,这说明她成功的学会了上面的所有内容,并且留下了自己的看法,不管能不能对上老师的胃口,反正她就是那么想的。
外头的雪停了,簌簌的声音停下,但是却响起了别的动静。
姜鱼竖起耳朵。
是脚步声?两个人的脚步声?
姜鱼坐了起来,她把放在一旁的恒温服拿出来套上,然后裹上棉袄,随时准备出门给外头那俩鬼鬼祟祟的家伙一顿捶。
“彪子,这么晚了,他们肯定都睡了吧。”熊励津放下背上的行李,喘了口气。
傅彪也放下东西,然后看了看院墙,“那我翻墙进去吧,然后把门打开就好了。”
也不用把其他人叫起来了,太麻烦了,现在又冷。
姜鱼笑了,没想到是这两人大晚上赶回来了,她连忙下床,穿着胶鞋出门。
傅彪活动了一下手脚,先把脚边的积雪扫了扫,不然脚底下没踩实跳起落下的时候可能会崴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