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那个天杀的泥腿子不讲信用,突然放我鸽子,我正准备告他呢。”
“这事还得您帮帮忙,让裁定进程加快一点,事后我少不了您的好处。”
安抚了赵科长,他又转到另一桌:“萧行长,这事是我的不好,您……”
姓萧的银行行长不耐烦的摆摆手:“你等会,我接个电话。”
他把电话接起来,嗯嗯啊啊的说了几声。
“什么?平心菜馆真的开业了?赶紧给我留个位置,我这就过去。”
大厅里的手机铃声,突然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闫凯鹏大惊失色,听到了萧行长的只言片语,他哪里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他连忙上前阻拦道:“萧行长,萧伯父,我这里有两瓶好酒,给您留好几天了,您今天在我这儿吃,我请客。”
萧行长一把推开他:“给我滚,我什么好酒没喝过?差你那两瓶?”
“耽误了我去平心菜馆占地方吃饭,你赔的起吗?”
能来盛海酒店总店消费的顾客,五成都是闫家不敢轻易得罪的权贵。
闫凯鹏根本拦不住。
剩下那五成,也都像避瘟神似的避着他,跟着众人撒腿开溜。
陈平种下的果实,终于到了收获的季节。
被收割了果实的闫凯鹏两眼喷火,面色铁青。
这时候闫凯鹏终于反应过来,陈平最开始答应履行协议,就是给他挖了个大坑。
陈平就是想利用盛海酒店的名气,把极品菜的名头打出去。
等他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终于把极品菜推广出去了,陈平才图穷匕见,玩了一招釜底抽薪。
可笑闫凯鹏开一沾沾自喜,以为用一纸协议,就把陈平拿捏的死死的。
想到那些大笔大笔的投入。
想到那些愤怒的顾客。
想到被陈平玩弄于蛊中却不自知。
闫凯鹏顿觉得胸中阵阵翻涌。
他活了二十多年,何曾被人这么戏耍过,还是一个他从未放在眼里的乡下臭老农。
等大厅里的人都走光了,闫凯鹏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憋屈和怒火,一脚踹在桌子上,低吼道:
“陈平,你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
“最多三天,我看你怎么拿出来两百万,我就要让你倾家荡产,死无葬身之地!”
陈平似乎感觉到了闫凯鹏冲天的怨念,扭头看了一眼盛海酒店的方向。
然后他就被汹涌的人潮挤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