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凯鹏有点分不清这一片枯草丛和土地的边界在那里。
眼前地狱般的冷色调,完成了某种形态上的统一。
鼻子里再也不闻不到草木的芬芳。
大棚里满是植物腐烂的味道,让人作呕。
“噗咚!”
张浩文被扔到了闫凯鹏脚下。
闫凯鹏看都没看他一眼:“张浩文,两天时间到了,这就是你要给我看到的奇迹?”
“嘭嘭嘭!”张浩文用力的磕着头:“闫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闫少。”
“您再给我两天,就两天时间,我一定会给……”
闫凯鹏抓着张浩文的头,就把他拽了起来。
“啪啪啪啪!”
闫凯鹏含恨出手,左右开弓就是十几个耳光,把张浩文扇成了猪头,然后一脚把他踹翻在地。
“再他吗的给你两天?”
闫凯鹏拽过一根秧苗,用力一掰。
“咔吧!”
灰色的黄瓜秧断成了两截。
断口处稀松酥脆,就像在沙漠里埋藏了多年的枯藤一样。
闫凯鹏把断掉的枯藤砸在了张浩文脸上。
“老子前前后后投资了两百多万,又做宣传又办会员,让全宁东的人都知道了我干的大事。”
“结果你就给我弄出来这么一堆烂草?”
闫凯鹏大手一挥:“老六,把这两个泥腿子,给我剁碎了喂狗!”
张浩武嚎啕大哭:“我就知道会遭报应的,我们当初就不应该偷化肥啊!”
张浩文奋力挣扎:“闫少饶命啊,我给你做牛做马,做狗都行,求求你饶了我。”
他也后悔的要死,早知如此,他绝对不敢动贪念,背叛陈平。
什么荣华富贵,不过是一场噩梦,梦醒了,就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就在赵老六拿出了那把割羊肉的小刀,准备动手的时候,大棚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嘭!”
大棚门第二次被粗暴的踹开了。
一大群拿着锄头铁锹,怒气满面的村民,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