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明整張老臉已經麻木的激不起任何波瀾。
膽大妄為!毫無尊卑!大逆不道!
都不足以形容這個女大夫。
這就是個異類!
皇后擱在膝上的手指微蜷,大紅蔻丹的指甲緊緊刮在錦帕上,她眼中漸起涼意朝著懷王看去。
「懷王。」她喚。
「兒臣在。」懷王恭敬地答道。
她扯出意味不明地笑意,「你說呢?」
本是威嚴的聲音中夾著絲絲不易察覺的綿軟與嗔怪。
安秋鶩想起以前隨母親去公主府的賞花宴上,偶然聽得幾個公主編排這位皇后嫂嫂的話,原也不是空穴來風。
懷王把一切看在眼裡聽在耳中,卻沒立即回皇后,視線一轉看向穆晉安,兩人打起眉眼官司。
這女大夫既是你的人,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給皇帝看病,哪有找他這個皇子要診金的,更何況。。。
他看了眼松松垮垮綁著的雙手,身上下毒的嫌疑還沒洗清,皇子的權勢富貴轉眼便成空,可未必付得起。
「稟皇后,屏大夫確實有這個規矩,當初臣請她看病時,中途便與臣討要二百兩黃金的診金。」
周圍的朝臣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二百兩黃金!
怎麼不去搶,他們苦幹幾十年也未必有這麼多錢,這病誰治的起。
朝臣們腦子轉的快,紛紛看向穆晉安。
昭毅將軍倒是夠闊綽,不是說西北苦寒嘛,朝廷對西北軍的態度朝中是個人都看得出來。
這一軍主帥莫不是貪了那為數不多的軍餉!
似能明白他們眼中的審視,穆晉安不緊不慢地望著眾人道:「奈何臣手中實在沒什麼銀錢,迄今為止只堪堪付了二十兩白銀的診金。」
啊!
有人好奇道:「那大將軍你的病。。。」
穆晉安頗為耐心地解釋:「戰場受的傷,本活不到今日的,又付不起診金,屏大夫便只費了二十診金的心力,讓我拖著一口氣勉強活到了今日。」說著邊朝著剛才那人點頭,「如大人所料,舊疾尚未根治,日日折磨不已,正好打了勝仗,歸朝盼望陛下賞賜,好付了診金求屏大夫治好我的頑疾。」
他說得煞有其事,朝臣閉了嘴,身子卻不自覺抖了抖。
靖康帝張著嘴,已經說不出話了,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鼓著眼珠子瞪著懷王。
「殿下,屏大夫是女子,想來所求之物不會讓殿下為難。」
是啊,女子能求得了什麼?
懷王朝著靖康帝和皇后道:「只要能救父皇,別說恩典,便是要了兒臣的命又何妨,請父皇母后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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