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院子是阿烟姑娘家,隔壁的院子则是罗晁家,至于魏文韬,父母双亡,离两家要远些。
一位穿着普通的大娘刚好在此时出来倒水,瞧见他们后便有些疑惑,愣了一下后问道“你们是”
眼前的应该是阿烟姑娘的母亲,自然,他们也是猜测的。
“我们是官府的人,大娘可是阿烟姑娘的母亲我们此番是例行来问问情况。”谢锦棠找了个借口,面带善意的解释。
一听到阿烟,大娘顿时大变脸色,情绪特别激动,瞪大的那双眼睛显得格外吓人,嘴里不断的恶毒咒骂“魏文韬这个杀千刀的,老娘当初就不该同意将烟儿嫁给他,这个黑心肝的,竟做出这种事来。”
“大娘,我们就是来了解情况的,眼下并无直接证据证明是魏文韬杀的人,你冷静些。”谢锦棠被她忽然其来的变脸吓了一跳,随后安慰她。
“冷静,我怎么冷静,我的烟儿也只是同你一般大小,可如今死了也不能安息,我可怜的烟儿啊,呜呜呜。”大娘情绪激烈的反驳她,说着说着便哭了出来,甚至还要过来抓她。
幸好周承景及时将她护在身后,谢言风则将未出鞘的见拦在大娘面前,冷视对方。
“大娘,你若想找回烟儿姑娘的尸,便老老实实回答我们的问题。”周承景看向大娘的眸子里含了一丝冷意,面不改色的说道。
那大娘瞬间被他这冷冰冰的眼神吓的哆嗦了一下,也不哭了,更不闹了,收起情绪听话的点点头。
大娘许是知道这群人不好惹,接下来都小心翼翼,笑着讨好他们。
进屋后,几人扫视了一圈,屋内环境尚在简洁,虽然东西陈旧,总体上看的出来屋子的主人是个爱干净整洁的。
那大娘用衣摆擦了擦凳子,小心翼翼的讨好,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几位莫要嫌弃,坐,坐。”
紧接着,又去泡了一壶茶,分别为几人斟了一盏。
谢锦棠接过大娘递过来的茶,微微抿了一口,却觉有一股子的霉味,对此,她眉头微蹙,并未表现出来,只是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了。
一看阿烟家就穷,这茶叶许是招待客人的,大约放很久了。
“听说你们本想为罗晁和阿烟订下婚事”谢锦棠冷不丁的询问道。
“是,阿晁这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又是邻居,若是阿烟嫁给他我们是一万个放心的,谁知晓阿烟不喜欢阿晁这孩子,婚事最终只能作罢。”说起这事,大娘就后悔,她愁眉苦脸的说。
旁边的君拂忽然开口,冷不丁的问“照你的意思,罗晁莫不是喜欢阿烟,还有魏文韬同两人不是青梅竹马,为何只说罗晁是你们看着长大的”
“阿晁自然是喜欢烟儿的,小时候烟儿也总是嚷嚷着要嫁给阿晁,谁承想再大点就变了,否则我们两家的大人又怎会无缘无故的想要为两个孩子订婚。”
“至于魏家那小子,是十岁那年搬来的,他那娘是个瞎了眼的寡妇,据说他爹是个猎户,但有一次出门打猎就再也没有回来,后来听说是被狼叼走了,连尸体都没找到,这不,他娘为此哭瞎了双眼,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就带着儿子搬进城里。”
“我头一次见到他娘时,那瘦的嘞,都快不成人样了,我这人又心软,就租了一间屋子给母子二人,一住就是六年,直到魏小子考上秀才,母子二人这才搬出去,结果,才一月不足,魏寡妇就病死了。”
“魏小子也是受了打击,从此一蹶不振,还是我家烟儿每日开导他,这才重新振作起来,但烟儿这丫头也喜欢上了魏小子,我们夫妻二人也算是看着魏小子长大,又考上了秀才,自是前途无量,也就应了这门婚事,谁料想竟会生这种事。”说着说着,大娘便掩着面哭泣。
见此,谢锦棠随手递上一块方帕,示意她擦擦吧。
“谢谢姑娘。”大娘接过帕子,感激道。
此刻,她提出一个请求“我们能瞧瞧阿烟姑娘的房间吗”
大娘擦擦泪水,点点头,便起身准备领几人去。
进屋后,他们随意的打量起来,屋子很干净,谢锦棠随手摸了摸桌子一角,竟一点灰尘也没有,大约是有人每日打扫的。
来到梳妆台前,她正要打开抽屉,却现怎么也打不开。
君拂不知何时过来了,挑了挑眉,漫不经心的提醒她“有机关。”
这便让她疑惑了,应该普通人家的抽屉为何会有机关莫非里头藏了什么秘密,还是说阿烟身上藏了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