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婉冷睨了齐鸣一眼,“吼什么吼?不吃就不吃,真的是,人家还不是关心你!”
觉察到自己的态度很不好,毕竟还要让他扛下一切罪名呢,齐玉婉的声音放柔了几分。
她道,“阿鸣,你不要多想,我真的很舍不得你,我十来岁就跟了你,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对你的感情,比对司震南那个窝囊废深很多,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他!”
“当年,若不是他死缠烂打,我就算在青楼里呆一辈子,我都不会跟他走!我知道做出这样的选择,对你来说有些不公平。可若但凡有一丝生机,我都舍不得让你一个人去扛!”
齐鸣一个阴沉冷寒的视线扫过来,“闭嘴!”
齐玉婉身体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端着饭碗的手,也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她张了张嘴,小声说,“我闭嘴,我闭嘴,你别生气!那我吃一半,给你留一半,等你有胃口的时候再吃。”
说着,她端着饭碗,走到地牢的另一角,大口朵颐起来!
地牢里的三人,他们谁都没注意到,他们头顶延伸下来的那一盏灯里,有一个小型的广角摄像头。
这间地牢里所发生的一切,都完完整整的出现在,老宅主楼客厅茶几上的平板屏幕上。
屏幕正对着客厅沙发上,挨挨挤挤坐着的一排人,他们脸上的表情各异,但大都难掩震惊。
唯独司擎天,他脸上是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显然,这一幕是他早已料到的事。
那个女人,自私自利、冷血无情,她眼中没有家国、没有父母、没有子女、没有亲人。只要她自己能活着,任何人她都可以放弃。
甚至,她可以踩在任何人的尸体上,享受本不属于她的生活。
……
司擎天的拐杖在茶几上敲了敲,他声音无比的冷沉严肃,“看到了吧,这就是你的好妻子,这就是你们的好母亲,她这种人与畜生何异?还心软吗?还觉得我无情吗?”
“我司擎天活了七十几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真让我大开眼界啊!”
司夜铭和司夜谦的表情明显有些征愣,司夜铭开口道,“爷爷,我们没有心软啊,更没觉得你无情。她虽然是我们的母亲,但她做下的那些事,都是不可饶恕的。您想怎么处置她,您说了算,我们绝不对有丝毫异议!”
司擎天冷哼一声,“司震南,你呢?是不是让你去见她,她说几句好听的话,你就相信她是迫不得已的?你就相信她是受齐鸣胁迫的?自己的儿女都可以舍弃,自己的枕边人都能随意利用和抛弃!”
“这样的女人,还值得你同情、不忍?那么肮脏不堪的视频,你都看了,她随便掉几颗不值钱的豆子,你就心软了?呵!你的耳根子怎么会软到这种程度?我有时真怀疑,你母亲当年生产,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司震南表情有一丝龟裂,“没有,父亲,我没有不忍,也没有心软!她的存在就是我的耻辱,我怎么会心软?我就想早点把她解决了,眼不见心不烦!”
司擎天冷冷道,“这件事,可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我家小霆儿再三嘱咐了,人,必须留到他回来处置,这件事我尊重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