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不大不小,裹得十分的紧凑,在红布的上面放着一张书信,信纸经过岁月的沉淀已经有些发黄了。
宝玉将打开的盒子端到妙玉跟前笑道:“这是属于你的东西,你自行处理吧!”
妙玉手有些颤抖,慢慢地将手伸向信纸,眼里湿润已经有些朦胧了。
信纸上的笔迹她记忆犹新,这就是师父的笔迹,端正秀气的蝇头小楷,妙玉轻轻地拿起信纸,慢慢地拆开信封。
慢慢一张发黄的纸滑落出来,宝玉拿在手上,眼里慢慢地凝视起来。
宝玉背过身,没有在继续看下去。
“妙玉,师父这封信是留给你的,这件东西与书也是留给你的,这是你母亲唯一的遗物。你生来命运多舛,你是我最喜欢的爱徒,自来京城后,为师忍住不为你占了一卦,看到了以后你的一些事情,谈不上好,你只需记住我的叮嘱就能避过,能看到为师这封信,恭喜你已经避过了灾祸,若说让你等机缘,我看不透,只是知道这里会有你的结果……”妙玉看着信里所写的不禁泪眼婆娑。
妙玉轻擦眼角的泪水,抬起头又继续看了起来:“若你能一直修道,这里的书是留给你的,这是师父留给你的,希望你能继承我的衣钵,书里将我毕生的所学都记录在里面;若有一天你还俗了,还请你为我将此书销毁,我的一切就不需要存在了,随缘散去吧!之所以过了这么久才让你看
到,只是希望你在我圆寂后能有更多的考虑时间,把你以后的路想得更透彻。师父绝笔乙丑年冬。”
妙玉忍不住哽咽,哭出声来,宝玉这才缓缓地转过头来,看到妙玉滑落地上的信纸。
宝玉慢慢地将信纸从地上捡了起来,看了一遍,不禁也有许多触动。
宝玉轻拍妙玉的肩膀,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此时任何语言都是无力苍白的,他只能默默地陪在妙玉身边。
妙玉很长时间才缓过来,她看着宝玉道:“真不好意思,今天是我失礼了,让你见笑了。”
宝玉道:“我能体会你现在的心情,你与师父的关系非一般语言能说清楚,换我也不能自己,哭出来也就轻松了,过去就让她过去吧!”
妙玉道:“你替我完成了师父的遗愿,我都不知道该谢你什么?也罢,出家人四大皆空,就不落俗套了,你知我心,我记你情。”
宝玉笑道:“此时此言,足慰我心,不求什么,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妙玉道:“我师父意传我衣钵,但知我终无心于空门,一直到临终前都不曾对我说过此话,直到她圆寂许多年后才道出心里想说的话,可谓是用心良苦。”
宝玉道:“知你者师父也,爱你才会护你周全,宁愿衣钵失传也不勉强于你,你师父格局不简单。”
两人正在继续交谈着,只见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朝这边走了过来。
两人都抬头
朝外面望去,只见元春从远处缓缓地走来,一个小道姑跟在后面,宝玉及妙玉忙起身迎了上去。
“给姐姐请安!”宝玉走前一步笑道。
“我怎么听到这边有说话的声音,我一猜就是你来了,又来跟妙玉请教吗?”元春笑道。
说完上前拉着宝玉的手朝旁边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