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顿了下?,十分克制地说:“集团那边,目前为止都很尊重我们的独立工作。”
那便是不闻不问的意思了。
舒淑兰闭了闭眼,说:“知?道了,容我再考虑一下?。”
说完,她按下?挂断键,站在窗边,犹豫了许久,点开了白礼璋的界面。
夫妻冷战已经?过了整整两天?,她越来越不确定白礼璋的态度,到底还能不能挽回。
“你真的不打算管我了吗?”想了又想,她最终发了这样一句过去。
五分钟后,手机震了下?。她欣喜地点开,却看?到他说:“淑兰,去道歉吧,自己犯过的错,要承担责任。”
舒淑兰看?得心中一凉,好半晌,才回:“如今,你也?和他们一样了吗?”
坐在办公室里的白礼璋看?到她的回复,亦觉得心灰意冷,疲惫不堪。
一心一意爱了二十多年的女人,到头来却是这样一副陌生的面孔。明明这些年来,她时时都是温柔、善良的样子,不但对白熠这个继子好,对沈烟这个朋友的女儿也?好,甚至对那些素不相识,却需要救助的儿童,也?格外体贴、慷慨,独独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不闻不问,多年来,都装作这个人全然?不存在的样子。
更让他如鲠在喉的,是那首歌。
《浓情》,多么直白而充满爱意的曲名?,原来是别人用来对他的妻子示爱的歌曲。这些年,她到底是怎么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地在舞台上唱着?这首代表爱情的歌曲的呢?
白礼璋实在不敢想象,也?没力气想象。
他拿起办公桌上的座机,打通助理内线,说:“麻烦帮我联系媒体和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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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天?天?过去,《台风过境》的上映日也?越来越近,而宣宁和舒淑兰之间?的事?,仍是各大平台讨论的焦点,热度始终未散。
宣宁没有等来舒淑兰的亲自道歉,却只等来了她工作室工作人员的求情。
工作人员的工作十分尽职尽责,通过第三方牵线搭桥,加上她的联系方式,然?后发过来一条长长的消息,条理清晰,言辞恳切,颇有些想要以真情流露打动她的意思。
她唏嘘的同时,并未动摇,没道理要在离完成心愿只剩下?最后一步的时候,前功尽弃,她还没那么洒脱。
“麻烦转告舒淑兰女士,我希望她能对着?镜头,真诚、实在地道歉,并置顶发布在她每一个认证过的平台个人账号下?,永远不许删除。我要她一辈子都记得这件事?。”
对方有没有一字不差地转告舒淑兰,宣宁并不知?道,半日后,先到来的,竟然?是白礼璋的约见。
地点定在星云集团总部楼下?一家?由他们自己经?营的咖啡厅,宣宁去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半,由工作人员引着?,从专用通道进了一间?十分私密的包厢。